- 当条咸鱼还能招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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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头却摇摇头:
“遇到群战,仍然不足以保命……随我来。”
打开一个暗室,里面悬空吊着二十四个铁环,每个铁环下挂着一个铁包。
二十四个铁环二十四个铁砂包围成一个圆环,把下面的韩云包围了起来。
“每个铁包都是二十斤,你先根据自己的实力决定轰击多少个铁包,等不再受伤后再加铁包数量,如果能够在二十四个铁包的包围圈里不再受伤,就把铁包里面的铁砂加量,一直加到二百斤……记得按照顺序轰击所有的铁包……每天两个时辰。”
韩云还在听,老铁头已经去了外面石堡。
韩云想了很久才明白,在这样的包围圈里如果能够同时对战二十四个铁砂包,就相当于同时对战二十四个敌人,另外,如果能够轰飞二百斤的铁砂包,轰飞一个人毫无问题。
韩云首先选择同时对战六个二十斤的铁砂包,依次轰击,铁包一个个飞了起来,紧接着急速对着中心冲来。
“轰隆!”
韩云被一个铁包轰飞,趴在地上望着六只飞来飞去的铁包苦笑。
“二十四个铁包啊……”
对战六个铁包是他目前的极限。
一个月后,他可以同时对战六个铁包不败,于是铁包增加了一个。
三个月后,铁包数量达到八个。
又六个月,他能够同时对战十个铁包。
其间韩敬轩又来了一次,拿走韩云未来三年“工钱”三百六十两。
这一天,老铁头对韩云说:
“京城来了什么高级捕快,估计没几天这里就被怀疑。你做好准备,脱掉铁环假装没有一点武功,记住,我不发话任何时候不能出手,否则我拍死你。”
于是铁匠铺再次开业,两人开始打铁。
铁匠铺在南林边缘,不远处还住着几个猎户。
这里紧靠森林,野兽很多,所以所有人的住所全部是石楼,两层三层不等。
两人开始有意无意地和其他人交往,老铁头所有人认识,但韩云见过的人很少。
二十天后,终于等来了一群捕快。
老铁头骂道:
“真的是饭桶,都什么时候了才怀疑到我们,太迟了。”
“师傅,不怀疑不是很好吗?”
“放屁,国泰民安都靠他们了,这样的本领靠得住吗?”
韩云惊讶地望一眼老铁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师傅说脏话。
一个贼居然嫌弃捕快本事不好,找自己的速度慢,韩云不由得笑起来。
“师傅,我们一老一小他们不会怀疑的,您都七十几岁了。”
“打铁的不居闹市住这偏僻之地,不值得怀疑吗?除非他们是傻子!”
韩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突突直跳:可不是吗?
第五章神探杨耀宗
二十几个人跟着一个精瘦的老头来到两人面前,老头望一眼黑瘦的老铁头和矮小的胡云问:
“最近一年见过什么可疑人没有?”
老铁头半睁着独眼,摸一下自己雪白而稀疏的头发又摸摸树皮一样苍老多皱的脸皮:
“什么?可疑人?什么是可疑人?”
“行迹可疑的人。”
捕快老头望着老铁头,眉头紧皱:
“你有武功?”
“什么?武功?应该有吧,打铁一辈子,没有武功也有了。”
望一眼旁边的五十斤铁锤,捕快老头一步跨出十几步距离,闪电到了老铁头身边,没有谁看清楚怎么出手就抓住了老铁头的手腕。
抓着老铁头手腕仔细审查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内力,一挥手,老铁头就腾云驾雾到了对面墙上,一声响落在地上,大喊大叫地哭喊起来。
老铁头一条腿断了,满口是血,口里还不清不楚地喊着骂着。
望一眼战战兢兢的韩云,捕快老头带着人走了。
韩云急忙拿出疗伤丹药,老铁头挥挥手拒绝:
“如果这家伙过几天再来就麻烦了,近几天我卧床不起,过几天再说,这家伙眼睛很毒,已经对我有了怀疑……忘了给你传授隐匿内力的功法,嗯,你现在就练习。”
韩云给老铁头断腿上敷了猎户常用的草药,缠了纱布绑了夹板,一边伺候老铁头一边修炼隐匿内气的功法。
五天后,捕快老头果然无声无息从外面进来。
抓起老铁头的断腿看了一会,摇摇头又离开了。
“嗯,不愧是天下第二捕快,这杨耀宗还算是可以。”
两个贼人在这里赞扬自己的对手,杨耀宗却是一脸的迷茫。
“能够在十丈外以铁钉精准杀人,没有三十年以上内力怎能做到?可是周围十八省哪有这样的人?难道是有人修炼了童子功?”
手下的蓝图说:
“我看了死在铁砂掌下的人,至少有四十年的内力,所以不是修炼了童子功的少年,而是一个老家伙。”
另一个附和:
“城门武士说只看到一道黑影,应该有极强的内功。”
杨耀宗摇摇头:
“只看到一道黑影,我修炼了六十年内功也做不到,以后把对象放到六十岁以上的目标上。”
几人再次来到几具冰冻了的尸体旁边。
蓝图忽然两眼圆睁:
“应该是神掌冯,铁砂掌和极速同时具备的只有他了!”
“不,神掌冯没有这样的速度,而且他的铁砂掌和这里的不一样,还有,神掌冯是高个子,而这个是小个头……不过我们应该查一下神掌冯的弟子,看看是不是有后起之秀……不好,这掌里有一丝梅花拳的力量,我们去查梅花拳!”
正在修炼的韩云忽听师傅的断腿上一阵响动,回身一看,师傅的断骨已经接好,师傅已经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师傅……”
韩云惊叫一声。
“呵呵,内气疗伤……忘了传授你。”
第二天,韩云又忐忑不安地找到老铁头:
“师傅,我忽然想到我杀人后直线跑来,忘了隐蔽这里,他们可能会再次找来。”
“呵呵,歪打正着,他们恰巧和你想的相反……听说你父亲已经给你定了亲……”
“师傅,我不想结婚。”
“不,应该留下后裔,老铁头我后悔了,你不能再和我一样。”
“师傅,我……”
“听师傅的,我们这个种族一定要有后代——回家完婚去吧,在家里只偷偷修炼养气功和轻身术,一个月后回来。”
“那……铁环?”
“不要离开铁环,但不要让妻子发现,同房时脱下。”
又望一眼韩云:
“这也是修炼,锻炼自己的处事能力……你的小身体不会有谁怀疑。”
韩云穿了一套灰布棉袄,缩头缩脑进了城,在自己家外面转悠了一会,几步钻进院子,进了自己的小屋。
做下大案,他第一次出门老是感觉自己是贼。
二妈的丫环小兰看到韩云立即跑去告诉韩敬轩,韩敬轩笑笑说:
“这家伙终于要娶媳妇了,叫他来见我。”
韩云随着小兰进了主房,韩敬轩笑眯眯地说:
“首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田金山一家被从天而降的飞盗杀了一百多,只剩下田金山父母和几个孩子,不过你的死对头田福因为去了舅舅家躲过了一难,高兴吧?”
“高兴。”
“我二十两银子给你定了一个姑娘,你来了就马上娶过来,迟几天可能会饿死……定亲早了两年,如果现在定亲,估计有五两银子就成了。”
“是乡下?”
“是乡下,出北门五十里的北望村——不要以为只有乡下才挨饿,这几年城里已经饿死了好多人。”
韩云不再说什么,就按照父亲的意思准备三天后结婚。
第三天,韩敬轩找到韩云:
“没必要坐轿子吧?坐轿子要多花十两银子,我借了一辆马车,你和老张头去就好了,老张头和我去过,识路,也会赶车。”
韩云手里有老铁头给的一千两银子,本来要给父亲的,想了想就没有给。
第二天,老张头早早和韩云出发了。
路过北城,韩云买了二百斤米,老张头立即惊叫着阻挠:
“少爷,这二百两银子……”
“不要紧。”
“而且这小毛驴也受不了!”
“我不坐车。”
“不是,现在米价天高,路上很危险。”
“没关系。”
“少爷!”
韩云回头狠狠地瞪一眼老张头,老张头忽然心惊,马上闭嘴。
走出城门不远,韩云就看到路边一个男孩趴在母亲身上哭泣,那母亲已经死了很久,身体都僵硬了。
韩云忽然落泪,转过身擦掉泪水,把自己的两个馒头和一壶水留给了男孩,并叮嘱他在这里等自己回来。
“少爷,这……”
韩云又瞪一眼老张头,没有说什么。
但过了一会,韩云又遇到三个濒临饿死的人。
韩云又送出了最后两个馒头,并每人留下十两银子。
“少爷,我们吃什么?我……吃什么?”
“一天能饿死吗?”
老张头不再说什么,可心里在滴血。
又走二十几里,遇到十一个乞丐。
乞丐们望着车上的四袋米,一个个伸着脖子咽着口水。
韩云想了想,把一袋米留了下来:
“你们分了吧。”
终于到了北望村。
踏进一个只剩下一面土墙的院子,发现只有一座草房。
草房里,床上躺着一个皮包骨头的死男人,地上坐着一个正在啃吃树皮的女人,旁边坐着一个只剩下一张皮的姑娘。
韩云一看,心里一痛:父亲没有说错,真的饿死了一个。
但这个姑娘就是自己的妻子吗?黑瘦黑瘦,围着一堆草取暖,腰里只围着一块破布,再无衣服鞋袜,两眼泛着死光……估计不过三十斤,哪有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