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的感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回来了。
沈夜半解下围裙,走过来揉了揉苏落灯还有些凌乱地头发:“傻子灯,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苏落灯翻起白眼:“想傻狗呢!”
沈夜半不怒反笑,苏落灯小时候就总说他的眼睛像小狗的眼睛,他想如果能时时刻刻被苏落灯想念着,那做只傻狗又如何呢?
早餐时刻,苏落灯还在想着今天的论文要再做哪些修改,沈夜半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我们婚礼定哪天?”
一句话害的苏落灯差点没被跟面条卡死。
“什么?”
“婚礼啊!我爸都催好几次了!”
苏落灯有些为难,虽说这证也领了,人也在一起住了,但是吧,婚礼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自己和沈夜半来说,总觉得有点难为情。
沈夜半看着苏落灯为难的表情,自己也垂下眼眸,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你要是不想办就算了,老爸们那边我去说吧。”
正踩中苏落灯的软肋,她怎么可能会让沈夜半独自去面对这些,尤其是始作俑者还是她自己。
况且她自己爸爸什么性子她自己最清楚了,那苏大主任是在孩子过三岁生日的时候就已经含泪写下婚礼致辞的人啊。
苏落灯头痛地揉了揉眉:“我...我不是说不想办,我只是...”
沈夜半这下连嘴也抿了起来,微微点头:“我知道,你怕婚礼办了想再跟我离婚不好跟外人解释嘛,我知道的。”
苏落灯急了,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来:“办!明天就回家跟两位父亲大人定日子!”
沈夜半瞬间换上一副笑脸。
苏落灯看见沈夜半笑了,心下立刻觉得轻松了些,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从一开始就不对,可就是说不上来。
沈夜半是个执行力超强的行动派,说明天就明天。
第二天苏落灯在图书馆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沈夜半拖去了商场,买礼品,买衣服,买金银首饰。
在沈夜半准备买下那只只要带上手根本就抬不起来的金手镯时,苏落灯怒了。
“沈夜半,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意思一下就行了!”
能把她老爸安抚住就行了,买这么大块金子回家,她睡觉都会睡不安稳的。
店员还是第一次见到由于男方金子买大了而发火的女方,顿时一个个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苏落灯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干咳了两声,又重新拿起一个细镯子:“我看这个就挺好的,拿这个就行。”
沈夜半就当着店员的面,脸上也带着些不悦,说道:“是,你当然希望我意思一下就行了,毕竟你也希望你爸觉得我敷衍,这样你就有理由甩掉我了对吗?”
店员们cpu快要烧干了,现在的剧情是:多金帅哥恨嫁?
沈夜半冷哼一声,可眼眸里都是别人看得见的深情:“早知道今天这样,当初为什么要骗我领证呢?还...”
苏落灯扑倒沈夜半身上,捂住了沈夜半的嘴,然后拿出沈夜半的卡,对着店员微笑道:“这些,都要了,刷卡吧!”
沈夜半的脸瞬间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苏落灯暗自在心里发誓,以后只要不是什么违背法律的大事,听沈夜半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