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室内光线昏暗,借着房间内微弱的光亮,依稀能看到墙上倒映着两道交缠着的身影。
贺祁言扣着孟幼笙的腰,低头用力地吻着她。
而孟幼笙今天没有拒绝,没有害羞,更没有退却,反而用力够缠着他的脖子,摇摇欲坠地挂在他的身上。
像是迫不及待的要将她整个人都献出来。
今晚,孟幼笙太过主动,贺祁言能明显感觉到,她今晚主动得有些不正常。
不管是刚刚在老宅的长廊上的那一吻,还是回到祁园进门后她主动送上来,都不是平常的孟幼笙会做出来的事。
贺祁言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将人捞进怀里抱着,哑着嗓子问她:“今天怎么了?嗯?为什么这么主动?”
孟幼笙反客为主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你不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男人嗓音异常温柔缱绻,掌心轻轻握着她的腰肢:“就是,还挺不适应的。”
孟幼笙微微喘着气,心脏跳得飞快,她仰头再一次吻上他的唇:“那就适应一下。”
贺祁言动作一僵。随即反客为主扣着她的后脑吻了下去。
两人窝在沙发上亲了许久,直到孟幼笙快要呼吸不上来,贺祁言才堪堪放过她。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喘着气问她:“今天祖母跟你说什么了?”
黑暗中,孟幼笙仰头注视着他的眸子,反问:“不能做完再说这个吗?”
贺祁言眼底一暗,喉结用力滚了滚,捏着她下巴的手也不自觉地加了力道。
“嘶——”
孟幼笙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疼。”
男人眼底灰暗一片不见丝毫怜惜,俯身用力将人抱起来往床上走,嗓音磨得逼仄:“这是你自找的——”
“疼的还在后面。”
后背刚刚触碰到柔软的床,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雪松香就朝着她的方向压了过来。
这一次,她没有退却,没有躲避,而是直接迎了上去,任狂风暴雨袭来,而她像是海上的一叶扁舟,任凭狂风巨浪将她拍打得摇摇欲坠也不见丝毫退意。
“笙笙,看我。”
孟幼笙慢慢睁开眼睛看过去。
贺祁言一边厮磨着她的唇瓣,一边低沉着嗓音问她:“我是谁?”
孟幼笙声音断断续续:“你是......贺祁言......”
“贺祁言是谁?”
孟幼笙:“是......”
男人低头覆上她的耳廓:“笙笙......叫老公......”
“老公......”
直到最后一阵巨浪袭来时,孟幼笙听见耳边传来一句咬牙切齿的:“真他妈想死在你身上。”
孟幼笙整个人依偎在贺祁言怀里,手指在他手腕的串珠上来回蹭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开口:“贺祁言。”
“怎么了?”男人声线微哑带着淡淡的颗粒感。
孟幼笙摸着那串已经温热的串珠问:“你手上的这串珠子,可以摘下来给我看看吗?”
从她认识贺祁言那天开始,不管他做什么,这串珠子都从不离身。
贺祁言轻笑了声,捏住她的指尖:“怎么突然想要看这个了?”
孟幼笙抿了抿唇,没说话。
顿了顿,贺祁言低下头轻轻吻了她的耳骨一下,声线低沉地问她:“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嗯?”
孟幼笙:“哪里反常?”
贺祁言扬眉,手指轻轻落在某处:“这里。”
孟幼笙脸颊一红,忍不住骂他:“不正经!”
贺祁言轻笑着收回手,将人牢牢抱在怀里,温声问:“所以,今天祖母跟你说了什么?”
沉默几秒,孟幼笙才出声:“也没说什么,祖母说让我回来劝你放过景逸。”
“然后呢?你怎么说?”
孟幼笙:“我说景逸犯法了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