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出声贺祁言顿了顿,轻轻挑了下眉:“想要诚恳点儿的?”
孟幼笙:“?”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贺祁言嗓音沉慢道:“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解释,一时冲动就限制你的行动,不让你出门。”
闻言,孟幼笙抬起头看他,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不自觉眼眶红了一圈。
贺祁言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知道错了,下次会注意,这次就先原谅我可以吗?”
孟幼笙点了下头:“那这次就先原谅你了,下次就不原谅了。”
“好。”贺祁言温声应着。
顿了顿,孟幼笙想起正事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景逸的事,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说他接近我是另有目的?”
“你跟他是不是从前就认识,有什么恩怨?”
孟幼笙看着他,试探道:“或者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她也就不避讳提到景逸了,有些事情必须一次性全部弄清楚。
“不是。”
贺祁言垂眸,嗓音淡淡:“都不是。”
孟幼笙:“那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贺祁言淡声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父亲的第十个儿子。”
闻言,孟幼笙愣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的说:“你……你同父异母的你弟弟?”
说到这,孟幼笙蓦地想起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到贺祁言时,秦风说的话。
——我家九爷有请。
九爷。
那这么说,贺祁言排第九……是贺家这一辈的第九个儿子。
”那其他的……”
说到这,孟幼笙顿了顿。
在一起这么久,她似乎没有听贺祁言提起过他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她猛地想起从前听过的某个传言,大概意思就是贺家当年争权打得厉害,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贺祁言 ,还有人说贺祁言心狠手辣排除异己,是踩着一众兄弟姐妹的尸骨上的位,第一次去贺家老宅的时候,贺家老太太也说过,贺家人如今丁不兴,还暗示过贺家二叔的腿是贺祁言……
“都死了。”
他声音很轻很淡,轻到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
孟幼笙心脏猛地一坠,她话语一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贺祁言轻轻抬了抬眼,轻轻扯了扯唇角,轻笑了声,开玩笑一般的语气问她:“听没听过我的传闻?”
还没等她开口,贺祁言就垂下眸子,自嘲般自顾自回道:“应该是听过的吧。”
不然,一开始她怎么会那么害怕他。
孟幼笙抿了抿唇,没出声,算是默认。
见状,贺祁言轻笑了声,撩开眼皮,视线缓慢地落在她脸上:“如果是真的,你怕不怕?”
孟幼笙呼吸顿了顿,看着贺祁言的眼睛,她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扣了一下,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贺祁言,这么的……
脆弱。
对,就是脆弱。
他轻轻抿着唇,也不急,颇有耐心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半晌,孟幼笙抬头,不避不让地对上他的视线,缓慢的摇了摇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