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晃荡醒玉兰,玉兰还没有清醒过来。
王语如见来不及了,连忙拉着玉兰跑。
这屋内不知火势究竟为何会烧的这么大,只是片刻,这屋内的架梁就快要烧断了。
王语如和玉兰此时慌张及了,二人看着烟雾团团的前方,顿时心底一沉。
“别怕,这个方向是对的,我们会没事的,玉兰。”王语如安慰着不断颤抖的玉兰。
玉兰也紧紧抓着王语如的手,两个少女就这样扶持着走。
突然,那烧断的架梁倒了下来,二人措手不及,而那架梁正好要砸中王语如的身上。
“小心!”玉兰惊呼一声,一向胆小的她又一次为自己挺身而出。
那重重的架梁就这样砸在她瘦小的后背上。
王语如彻底吓傻了,可当前的情况不允许她犹豫,她忍着烈火对自己手的焚烧,她用力的抬起了那根短着却沉重的架梁。
玉兰没有事,她还清醒着,她没有哭泣,而是担忧的望着王语如。
王语如咬着牙,终于将玉兰拽了出来,玉兰的后背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却还是立马抓住王语如的手。
二人拼命的向前奔去。
终于找到了出口,二人终于逃了出来。
此时这所院落已经惊动了王府的人,外面站着不少仆人在运水灭火。
王语如难受的咳嗽了几声,接着瘫软在地和玉兰靠在一起。
平静下来的心,才让她开始思索起来。
这院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起火了?
王语如正想着,就只见不远处坐过来一小波人。
王语如抬头一看,是襄亲王和宋明蓝,带着一小堆人。
王语如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她还以为是载仪来了。
可一想到,今夜和载仪告别之前,载仪就说了,今晚他不会在襄亲王府了。
不知为何,王语如此时竟然心大的有些失落了。
而见到来人了,王语如立马找了个伙计,让她将玉兰抱下去,找太医为她治病。
那小仆人一听这话,立马将玉兰扶了下去。
玉兰临走时还不忘担忧的看了王语如一眼。
王语如看着走来的宋明蓝和襄亲王,只听襄亲王冷冷的问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院子不知为何着火了。”王语如回答道。
“着火?”这两日连续下了两场大雪,天气也并不干燥,不会平白无故起火的。
襄亲王派了不少人搜查了院落的火源,但结果都是没有。
这简直有些邪门和奇怪了。
而这时,宋明蓝站了出来,有些惊讶的说着“哎呦,挂在你门上的铃铛呢?这这····这是大火将这银铃铛都融化了吗?这这这······”
这话一处果然让大家都惊讶起来,而众人都在找那铃铛的痕迹,却无果。
王语如却觉得大惊小怪,准时被滚落到了什么地方罢了。
可这时候宋明蓝又接着说道“王爷,你记不记得,大师说过,只要字符和铃铛消失了,就立即找他?”
襄亲王犹豫一会点了点头“这个点还能将他寻来吗?”
宋明蓝也故作为难“我试试吧。”
王语如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和那个神神叨叨的静一又有什么关系。
可王语如如今没处去,载仪也不在家,她也没办法,只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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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那位静一法师被请了回来。
一到这里,就突然发癫了一般,神神叨叨的蹦蹦跳跳。
接着大大的叹口气“我的字符和铃铛竟然都被烧毁了,这处,这处的煞气实在太重了,这处,这处是谁在居住啊?”
王语如听着这话,连忙回神。
而宋明蓝此时也假惺惺的走上去“哎呀,是我们家五姨太住在这里,怎么了大师?”
那满脸皱纹的静一法师听后摇摇头“这府内有紫薇煞星侵扰着夫人的神智,她能将我这压制她迫害人的法力都靠自身烧毁,可见她的势力啊,而夫人,也就是和她有关。若是再耽搁,那煞星将夫人的心智啃食全部,那夫人就无力回天了····”
宋明蓝立刻看似伤心地掉下眼泪道“大师,这煞星究竟是怎样的?怎样才能救福晋啊。”
静一法师听了这话,脸色凝重“这和夫人相冲的煞星乃是府中三月火阳女,还是那个星命大财运福运都强的靠近夫人,她虽得势了可却阻碍了福晋的,这也导致福晋如今身弱。”
王语如一听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她瞬间反应过来了一切,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襄亲王此时也想到了前日在饭桌上,三姨太提及过一个人的生辰便是火阳女,却想不起来。
宋明蓝见此,佯装小心翼翼地说着“哎呦···妹妹···你不就是···火阳女吗?”
襄亲王听了这话,回神看向王语如,才想起来。
襄亲王又转过头对着静一法师说道“大师,那找出这火阳女后又应当如何?”
静一法师沉了沉,冷漠地说道“让福晋食其大腿内侧的肌肤之肉做成药引,福晋吃了这阳火女的肉才能滋阴补阳气,福晋方可好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空旷的屋内顿时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而襄亲王也逐渐回神,他冷冷地横了玉兰一眼,接着转过身说道“大师,这方法太残忍了,可否有些别的方法啊?”
谁知,那静一法师冷冷地横了一声“老衲只有这一个方法,你若是不那就·····那就三日后为福晋收尸吧。”
这话一出,目光再一次聚集在王语如身上。
王语如此时才摸清楚这三姨太,究竟想要干什么,她不自觉地冒了一身冷汗。
因为这套招数不像往日四姨太那般简易粗暴的计谋——直白容易化解,根本不足为惧。
可三姨太这次的算计,套了一环又缠绕一环,紧紧相连让人措手不及也无力回击。
“简直胡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疯了的人才会信你的鬼话,更何况我怎知这法师不是你请来为了害我的?”王语如不服输地问道。
王语如这话一出口,那静一法师便气急败坏,他故作凶狠为难地说道“既然王爷不信的老衲我,那我就告辞了,也不必找人折辱我,老衲告辞。”
说完了静一法师就要走,襄亲王见着立马拦住了静一法师。
襄亲王此时也为难万分,而三姨太则在一旁替襄亲王打圆场说道“静一法师,您别快生气,都是我家这五姨太失了分寸,亲王是信任你的呀,您快来帮帮我们吧。”
静一法师摇摇头,看似不情不愿的又被请了回来。
襄亲王寻思良久问道“法师,这火阳可否找其他人啊?”
三月份生辰火属性的丫鬟小厮在襄亲王这偌大的宅院里不在少数,若是王府高价出钱,自有不少人为此献出肉,自也不必为难自己的侍妾了,襄亲王想着。
可那静一法师叹口气道“这取肉的火阳也不是一般的命,那是大富大贵龙凤呈祥之相,这王府内的任何奴婢又有谁能比五姨奶奶的命贵?福晋若是错过清醒时机恐难再醒了···”
这话又一次让众人沉默,可王语如才不信这些,什么取肉作引?
那简直是糟粕,那火阳肉她更不相信,可眼下她又该如何破解这一狠招,王语如不知。
王语如的额心直冒汗,若是现在自己大发雷霆,那么就中了三姨太的圈套,可这大清向来是喜欢折磨女子的,男人为了自己信奉推崇的那一套,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气氛尴尬,静一法师挥了挥袖子开口道“明日辰时一刻,取火阳肉做药引,剁成肉糜,夫人方可化解危机,老衲先告辞了。”
说罢,静一法师留下除了肉糜的其他药方就匆匆地走了。
只留下了这一大院子的人,都陷入哑然,襄亲王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语如,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静一法师留下的药方。
三姨太见襄亲王迟迟不表态,她的手死死抓紧了帕子,眸光一转委屈地冲着襄亲王说道。
“呜呜···王爷,我多恨我不是那火阳的生辰啊,我愿意为福晋割肉作引,我们家命苦啊,若是福晋没了,这偌大的宅院多房妾室姊妹该如何做好啊,菩萨保佑我家逢凶化吉啊···”
这话表面在表明她的忠心,其实暗地里在暗示襄亲王这偌大的院子里妾室多得很,随时可以再纳一门,而福晋却只有一个,她若是没了,那整个襄王府的后院将会着火。
襄亲王冷哼一声,从政多年老谋深算的他怎会听不懂宋明蓝这话的含义,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三姨太说得对。
他心里是很喜欢这个新纳过门的妾室王语如的,她那副坚毅的模样是他在皇族贵胄的女子里少见的。
可在这种大是大非上,他不会因此而牵挂,毕竟他可是在这大清纵横盘算了近十年的襄亲王啊,这些事情根本不足以让他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