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知道吗?他们都说你是内鬼诶!”
“散兵的衣服不是画得不一样么?”
“但也很像了啊!都是浅紫色系的。”
长安靠在椅子上,浅浅微笑,“我也没想到他还会跳舞,随便画画而已。”
她确实没想到在她离开后的时间,他还会跳舞。
是祈福之舞吗?
“真的吗?”苏莲心狐疑的问,“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离奇经历吧?”
“确实有啊!”长安回答。
“比如说?”
“比如……”长安忽然靠近苏莲心,神秘道,“比如我能捕捉策划的思想。”
“……怎么可能。”苏莲心蹙眉,“你以为你是小草神吗?隔空读策划的心,那比小草神还要厉害吧?”
“哈哈哈。”长安笑了起来,“所以说只是巧合而已,我还画过散兵女装呢,他难道真的女装过?我还画过魈鸟是金色的呢,但官方给的形象是绿色,战损摩拉克斯见过吗?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也是……”
两人坐在公园聊了一会儿,长安提议要不要去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
但苏莲心看了眼手表,摇头道:“我约了客户,时间来不及了,下次再看吧。”
“真忙啊!”长安上下仔细打量一眼穿着小西装的苏莲心,“明明都是一个年纪,你看起来像个成熟的大人。”
“因为你还在念书啊!学妹!”苏莲心拍了拍长安的肩膀,“如果不成熟点,客户就不会信任我的,不信任我就谈不成生意,谈不成生意就赚不到钱。”
等苏莲心离开后,长安又在公园里坐了一会儿。
离别是人类这短暂而漫长的生命中,一直在经历的事。
而这种悄无声息、渐行渐远的疏远,最为无奈。
但她已经准备好面对所有离别。
她不会无奈……
也许吧。
成为一个没有特殊能力的凡人,没有纯粹的热爱支撑信念,那些迷茫好像都在被无限放大。
……
提着包离开公园后不久,在路过某个街角,长安忽然注意到角落有几个小孩似乎在欺负一个小女孩。
把那几个欺负人的小孩吓跑后,长安来到小女孩面前,蹲下,拿出一张纸巾:“擦擦?”
小女孩的额角被砸出了血,脸上都是脏污,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瘦骨嶙峋的,看上去七八岁的年纪。
她讷讷的看了一眼长安,犹豫许久,才用那双长满茧的手比划了两下,并没有接过纸巾。
长安看不懂那个手势的意思,但猜测大概是“谢谢”的意思。
说不了话啊,让她想起了曾经遇到过的一个哑女,叫梨花。
也不知道她后来怎样了。
她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去附近的诊所开点药吧。”
小女孩摇摇头。
她跑到一边,捡起地上的一本破旧笔记本,拍了拍上面的灰,翻了翻,然后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长安走到她身后,一眼看见写满草稿的笔记本上用铅笔画着公园的风景画。
灌木,喷泉,座椅,行人,即使是在写满草稿的纸上,依旧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画的?”长安问。
小女孩合上笔记本,警惕的后退半步。
长安歉意的笑笑:“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画得很好看。”
说完,正准备离开,忽然听闻远处有少年呐喊的声音:
“星星!”
长安离去的脚步骤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