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马车停了下来,江嘉年提出了如厕,趁着二人不注意,将手上的绳子拴在了身旁的树上,悄悄溜走。这一路上出于对她多次逃跑的不放心,看守她的人给她手腕缠上了一圈绳子,稍有动静就会被发现。
她就这么生出了一股子倔脾气来,一路都没有闭眼休息,一直都在记路,但夜深人静地她不敢多走,找了一处荒废的人家蹲了一晚。她熬了一夜,终于等到了天蒙蒙亮,这才出了门往回走。
江嘉年提了提往下滑的包袱,有些想不通齐述怎么这么强硬地要把她送走,京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往常遇着事情就想着逃避,可她既然想要有所发展,却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于她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辆马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扬起的灰尘呛了她满鼻子满眼,她抬手在眼前挥了挥,可见这京城脚下的官道修的是又宽又平坦,她都还没看见马车的后围,就不见了踪影。
直到了城门,她没找到过所,紧绷着的情绪突然就泄了气,她万般觉得自己实在无用,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沮丧了一阵,在城门口的茶摊歇了下来。她四处张望地看着能不能遇上一两个熟人带她一程,也只看见贴的各种通缉布告,又一阵的唏嘘,自己这一路走来倒是幸运得很,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发生。
她等了两天什么都没有遇上,只得怏怏。
这天是她等在城门的第三天,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今天一定要遇上可以带她进城的人,不然她就要回渔村去了。身上的东西已经变卖的差不多了,再不回去都凑不齐回程的盘缠了。
这可都还不是在京城,不过是在城外她都已经要住不起客栈了,还是赶紧跑路才是正道。
她坐在茶摊里左看右看地一个面熟的都没看着,想来她认识的那些人都不太出门。
正此时,她看见守着城门的官兵换了队,守城兵面上显得有些紧张,同往日里不紧不慢条理不同,今日脚步都有些乱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城门缓缓关了,“嗡呜”的声音刮擦着她的心,她意识到城里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怎么了?”
“出了事了!”
“城门怎么关上了?”
还没到城门关闭的时候,甚至还有人拉着满板车的东西要进城,就看着城门在眼前关上,拉着板车加快了步子,也还是没在关闭前赶进去,一路骂骂咧咧地来了茶摊要了壶茶。
“怎么了这是,说关就关。”
这哪里能知道,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想着迟点进去,谁想这把今天怕是进不去了。
“上一次关城门还是有个大官被抄家。”茶摊老板声音不高不低,却让这番嘈杂的声音停了下来,“这次怕是又有哪家要被抄了。”
听了老板的话,大家又安心了下来。抄家嘛,反正也与他们没什么干系,等人都抓住了,这城门也就开了,左不过就是等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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