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爹啊,我没听错吧,要拿八十两的银子给他,养伤和赔偿算在一起?”江嘉年震惊了,他们书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吗,八十两银子说拿就能拿出来了?怎么,以前的贫穷都是演给她看的吗?那她真是佩服他们的演技了,她真一直觉得自己穷得要死,“他不另外要赔偿的钱了吗?”
江怀德低着头不说话,他手头拮据,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个钱来。但是,这已经是他们谈到的最低的了,伤者要的可是白银二百两整,他和张助教两个七七八八地才砍到八十两这个价。
只能先把之前傅端给的整修书院的钱先拿出来抵上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唉。
江嘉年欲言又止,只能缠着江怀德带着她再去一趟医馆,她扬言一定要给江怀德一个“惊喜”。
只见她挎着个小食盒,一路不远不近地跟在江怀德身后,非得要去医馆一趟,她美其名曰:毕竟人是在他们书院受的伤,她一定要去亲自看一眼才能显示出他们书院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江怀德则实在是被江嘉年烦得不行,总算还是妥协地带着江嘉年去了。走了一路他问了一路,就想知道她这会拎的食盒里面是什么东西。他对江嘉年拎食盒这件事情,多少都是有点抗拒的,他印象里这里面就没放什么好东西过。
实在是有些头疼。
江嘉年一路敷衍了过去,守口如瓶坚决没有说她食盒里是什么好东西,只打哈哈说反正是可以让“伤者”立马痊愈的“好东西”。
她朝江怀德笑嘻嘻,江怀德只觉得孩子长大了,这笑容都变得有些瘆人了,不像好人家的小孩了。
他们进医馆的时候,伤者还是躺在之前江嘉年看见的那个靠窗的床上,张士祥则拿个小板凳坐在他床边在削频婆皮,又是擦汗又是倒水的,侍候的相当到位。看这情形,江嘉年决定回书院的时候,也要如法炮制好好侍候傅端。
“今日如何?”
江怀德直接问的张士祥,毕竟他这几日一直都在这里候着,顾着这位伤者的吃喝拉撒大事小情的。江怀德虽然是觉得留张助教在这里伺候人,多少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但毕竟出事的时候,张助教一直在现场,是最熟悉这整件事情的人,这要临时换了别人也怕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还好。”张助教压低声音在江怀德耳边说道,“只是这医馆催着我们赶紧把伤者带回去,说老放在这里影响他们。”张士祥这几天一直在医馆待着看顾伤者,整个人精神状态都非常地差,眼底一片乌青。
“行,你看着办,看请几个人把他再抬回去好了。”江怀德点了点头,也不好一直把人放在医馆,还是回到熟悉的环境更利于养伤。说着又拍了拍张士祥的肩膀,“给他送回去之后,你也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你看你这眼睛都红透了。”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江怀德和张助教的对话上,江嘉年偷摸着把食盒里的东西扔到了床上。
“啊,床上有毒蛇!!”江嘉年突然尖声叫了一句,“啊!就在床边上,你快下来,咬死你了!!”
“啊?哪里哪里?!”伤者直接跳下了床,一边扑打着身上,一边抽空望向床上,果然见着顺着墙边有一条蛇在游动,扁头红纹,一眼看着都是剧毒蛇。他还想着跟医馆吵一架闹一顿看有没有补偿,忽然看见眼前几人都盯着他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时候不应该能站起来才对。
“哎呀,你怎么能下床了?”江嘉年掐着七寸把蛇塞进食盒里,抬头阴阳怪气地看向伤者说道,“原来,你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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