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医生啊,你也上山采药?咳,咳咳。”白行简笑着问,咳嗽的时候特意侧开身避开。虽然林言青说是不认识,但是白行简凭着这一张有八九分相似的脸,他还是不相信是巧合,心里固执的存着几分念想,人也因为在上河大队没受到什么磋磨精神了几分。
“白叔,最近天凉了你们也注意点保暖。要是有哪儿不舒服就说,我晚上找时间给你们送过去。”
上河大队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但是也要注意着点。
“没事,我知道,天凉了有点咳嗽,我挖点草药回去煮就行。”
白行简因为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猜想,一向自顾自把林言青当小辈看,第一次见她给卫平扎针就发现这孩子手上功夫不差,一段时间下来,再仔细观察,就发现不只是扎针功夫。
看病辩证上,也很到位,队里人生病分辨阴阳虚实开药用药都很有章法,想到前段时间送来的风湿膏药贴子,温补药酒,配方精妙用料亦有可取之处。
白行简起了爱才之心。
林言青后来又陆续做了一些药酒,温补的,调理的,效果都很显着。
他和素华膝下一子一女,长子自小喜爱新式文化,在家从下给他教医不感兴趣,读了新式学堂出国流了洋,人没回来留在外边说是要四处见识。虽然一家人都因为这个遭了难,但他不怪孩子,是时运如此。
女儿胎里带弱,从小身体不好,他也不舍得孩子耗费心神劳累,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没想到结了婚生孩子没挺过来。
想他学了一辈子医,却救不了女儿。
白行简悔吗?悔,可是再想到女儿执意要怀孕生子,摸着小腹一脸幸福的模样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迟。
他学了一辈子的东西,还是不忍就这样带到土里去。
“小林医生,你愿意跟着我学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