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操场,戴倾生怕会别注意,憋着气不敢发出过分引人的声音,没多久就憋得整张脸涨红,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丁玠桉吻够了,才堪堪放过她,看着她憋得通红的小脸,自己反而笑得有些得意了。
“丁玠桉,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在公共场合亲我的。”
戴倾被放开之后,急急忙忙从他身上起来,唇瓣被丁玠桉摩挲得有些红肿,她捂着嘴,柔软无力地质问,奈何这话现在一点威慑力都没用,丁玠桉耸了耸肩,无辜地开口,“我答应过吗?”
戴倾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起身准备离开。丁玠桉得逞了,随她去,悠悠地看着她摸着黑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又不肯回头找他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他倒是想看看戴倾能坚持到哪一步才坚持不下去转身找他。
然而,很快丁玠桉就败下阵来了。
因为灯光不及,这个位置有些偏暗,戴倾小心翼翼地扶着台阶摸索着往前走,但还是一个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原本在慵懒坐着的丁玠桉见状就再也待不住了,几个跨步来到戴倾身边,拉着她往下走。
“怎么这么笨呢,往下走再往大门去不就好了?”
经丁玠桉这么一提醒,戴倾这才惊觉自己刚刚摸索着横走的行为是有多傻乎乎的,她甩开丁玠桉的手,同时甩锅,“还不是怪你。”
要不是那个吻把她亲的脑袋晕乎乎的,她至于做出这么傻的行为来吗?
丁玠桉笑着追上她,这个时候是不能跟女孩子讲道理的。
齐云是在第二天就离开了曲黎,直到一个星期左右,戴倾出了精修图,发给了齐云选之后,又在精修的图中选了三张做摆台,然后又根据她的要求,将所有的照片做成了相册,最后,直到摆台做出来了之后,齐云又飞到曲黎来了。
她要亲手,把关于她跟沈毅最后的一丝牵绊带走。
齐云再来十札工作室的时候,戴倾正在编手环,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已经完成好了的相册跟摆台一一放到齐云面前。
这是她跟徐岚吟的工作室以来,费最多心思的一组写真了,为了圆满齐云的愿望,戴倾几经尝试,最终选择了在几张合适的照片上放上了沈毅,包括了齐云跟徐岚吟的那张照片。
她在跟徐岚吟要的沈毅的照片中,选了一张同场景的,沈毅的加入让这张照片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齐云拿着这张照片,凝望了许久,也久久说不出话来,如果沈毅还在,如果她没有那么多的执念,如果真的有如果,那这张照片变成现实该有多好,一家三口,亲亲近近的,多好啊。
戴倾沉默,并不多说什么。已经是没有如果的事情了,多说一句都是在伤口上撒盐。
她把她最满意的照片做成了摆台,递给了齐云。这种照片她把沈毅的背影修灰放大,将齐云笼罩着,齐云是微微仰头的,修图的效果变成了她在仰望着沈毅,虽然是侧颜侧眉,但依然能感受到齐云的万般思念。
齐云的手一直放在沈毅的脸上,有些颤抖。她对这张图也十分满意。
“谢谢你。”
齐云捧着摆台说着,她从未后悔选择了戴倾她们工作室来拍摄这次的写真,甚至因为这次的写真拍摄,感受到了戴倾的专业与耐心,以及对成品的十分满意,她甚至对戴倾生出了几分好感。
戴倾将所有的东西都打包起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束花,也送给您。”
戴倾将自己这几天做好的粉白的铃兰花束送给了齐云,“虽然是手工花,但它可以陪你很久,铃兰花有一个花语,幸福归来。”
“齐阿姨,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我想沈毅也希望看到的是你尽快走出来,你过得幸福了,他才会安心。”
齐云看着她手里的花束,半晌之后接了过来,一改初见时的威严冷漠,如今的她个鞥多的是真情流露,说话的时候声音略带哽咽,“谢谢。”
手中的花束,既是手工,也是带着最诚挚的祝福,愿所有饱受丧亲之痛的人,都能迎来幸福回归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