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淮川没有回答王兴成的话,而是掏出了二十五块钱,十五块一份,十块一份。
他把钱分别递给生产厂长和朱工,“这是你们的咨询费,也可以理解成陪我聊天的陪聊费。”
陪料费?他们都不敢相信,可人就实实在在拿出了钱。
张厂长,也就是生产厂长和朱工推辞了一番,还是接了过去。
“王厂长,张厂长,各位领导,我朱淮川,不会专门从建康大老远地跑过来,跟各位开玩笑。我听李采购说,我王哥陷入困境,我觉得既然是兄弟,只要有能力,就该伸出手拉一把。遗憾的,是你们一直以为我在开玩笑,如果各位还是不相信我,那就当我没说。生意不成仁义在,我朱淮川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能说我们缘分不到。”
朱淮川严肃地说道。
“朱兄弟,对不起,是我浅薄了。可生产那么多裤子,怎么卖得出去啊!”王兴成借着道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王厂长,你们只管生产,销售的事,由我负责。本来呢,我是想我们共担风险,亏了我们平摊。我只是出资金,你们出技术出人工出设备,盘活这个厂子。现在看来,你们最怕的,就是担风险。
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从六月份开始,每月月底,我出资金给你们按时给工人发工资,生产的服装,按每条裤子一毛钱,作为机器折旧费,不过,这笔钱,按年结算,你们看怎么样?”
还有这样的好事?这班人都快被工资压死了,工人都开始闹事了,现在有人按月发工资,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接着傻啊。
何况,还给机器折旧费。
那机器,放在那不用,还不是一样。一个月生产20万件,有两万块钱的收入,一年就有24万。
不愁工资,还有二十多万零花钱。
这生意,包赚不赔,不干正宗王八蛋。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人,做这种事,不就是傻蛋吗?
朱淮川的账,他们算不上来。
在朱淮川这里,只要在材料成本上加一毛钱,就可以拿到一条喇叭裤,这可是大大低于成本价的啊。
而且,还是赊欠,每月拿出两万块不到,把工资发了,二十万条裤子,随便卖,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当下,双方都觉得天上掉了馅饼,捡了大便宜。
这应该就是后世所说的双赢吧。
张厂长亲自拟定合同,都是手抄本,用复写纸,一式三份。
王兴成和朱淮川,分别在甲方和乙方签了名字,甲方还加盖了印章。
从此时起,合同已经生效。
至于布料款,不在这个合同里,另外又写了份合同,每个季度,全款结算一个月。
这也就是说,王兴成要凭面子,拖欠两个月的布料款。
120万啊,在这年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这也是王兴成跟大头关系铁到了一定程度,否则他也不敢签这样的合同。
不过,这是表面上的原因,其实,王兴成最清楚,现在大头那里,也不好过。
转型时期,大家都一样,布料被调拨了,拨款却不到位。
他去赊欠,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帮大头的忙呢。
这一层意思,王兴成当然不会说。
合同签定,皆大欢喜,最后,朱淮川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就是由一分厂提供一些加印的空白介绍信,让他便于到全国各地推销服装。
这根本就不算什么要求,王兴成直接来个现场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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