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愣神，他都感觉自己接触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因为岳昊谈判的角度，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就比如现在，他也不说钱家目前能给供销社提供什么好处，只是说了钱家的未来。
要是在其他时间地点，或者干脆是从其他人嘴巴里听到这些，王先茂肯定会嗤之以鼻。
可现在，他想法不同了。
因为岳昊的表情和语气，都给他无限遐想的可能。
主要岳昊说的，确实也深入他的心坎里。
钱家只是在走下坡路，并不是真正没落了，他们如果真的求变，还是能得到不少帮助者的。
远的不说，他这次过来，还不就是钱家找的那几个说客？
钱家都这种情况了，人家都还愿意过来当说客。
真要是钱家情况好转，那愿意合作帮忙的人，还不如同过江之鲫？
真正要让王先茂顾虑的是，就是钱家是不是真的会如同岳昊说的那样，知耻而后勇，努力求变。
“你怎么确定钱家的人会像你说的那样求变？”王先茂又问。
岳昊摇摇头。
“我没办法和你保证任何事，只是和你阐述一个可能发生的未来。”
“当然，就算我和你保证了也没什么用，我说过了，我来钱家一共才两天的时间，这么短时间，我保证的所有东西也没用。”
“我只是在和你说一个方向，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百分百的不是吗？”
王先茂再次沉默了，岳昊说的很对，所有的合作都是有风险的。
任何看起来再稳妥的方案，等你真正实施的时候，可能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导致好事变成坏事。
类似的事情，王先茂见识过太多太多。
又沉默了约莫两分钟，王先茂开口道。
“坦白说，我不太相信钱家的人会像你说的那样，知耻而后勇。”
“上万的族人，能有百分之一的人求变就不错了，你刚才说的数字，肯定有很多水分。”
“不过我承认，我被你打动了，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再给我个理由，或者你给我一个能心动的借口，哪怕你是在吹牛，我也甘愿上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