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了敬武公主提供的信息,再融汇自己上一世对史书的记忆。
刘箕对下一步行动,有了初步的计划。
心里有底的刘箕,借着恢复身体的借口。
好好享受了几天自己的帝王生活。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每日早早用膳后。
刘箕便带着一脸不情愿的黄德,到椒房殿和王嬿腻歪在一起。
王嬿自小从未在满心权欲的父亲和祖母身上体味到亲情温暖。
虽有母兄疼爱,但是母亲王静烟是个夫纲为天的世家女子。
长兄虽然也和善,但性格却又怯懦。
特别是二哥被父亲逼死后。
家里的氛围更是阴沉压抑。
这种环境中长大的王嬿性子柔弱。
又耳濡目染了母亲的以夫为天、逆来顺受。
所以一开始,在刘箕面前总是有些怯声怯气。
“少年大叔”刘箕,岂能忍心看着如花年纪,又如此貌美可爱的小娇妻,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死气沉沉的。
每每两人相处。
刘箕少不了忍着边上黄德这个老电灯泡的白眼。
故意在王嬿身边俯首做低说小话。
插科打诨,逗美人一笑。
更是销售老炮刘箕的擅长。
王嬿豆蔻初开,正是怀春的年纪。
再加上本就对一表人才的少年皇帝倾心。
经过刘箕这几天的“努力”,王嬿性子渐渐开朗了起来。
本属于这个年龄段,无忧无虑的笑容,也开始经常绽放在那张俏面上。
偶尔也敢半真半假的,对刘箕使个小性子撒撒娇。
每次刘箕都贱兮兮的一副享受相,两人真个是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就是这老黄德,一张圆脸越发的哭丧起来。
公子这是在荒淫昏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刘箕自然没有只顾着谈恋爱。
每日带着王嬿去给王政君问安,是必不可少的。
销售职场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刘箕,不仅擅长收抚少女之心。
哄起老太太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各种离奇小故事,听得老太后兴趣盎然。
有时候又讲个应景的笑话,逗得老太后哈哈大笑。
没事就捏肩捶腿,每日必关心过问一下王政君的饮食。
不但王政君是越发疼爱刘箕如嫡亲。
连老宦官李禄都不禁感叹,还好刘箕子是皇帝。
他若是内侍宦官,估计自己位子都要不保。
永寿殿里,熏香的青烟盘旋着袅袅升腾。
如往常一般,恭恭敬敬给王政君问安后的刘箕,有些悻悻地跪坐在下首。
“衎儿今天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老太后关切地望着自己的乖孙。
“没有。”
刘箕低眉道:
“孙儿近日偶读古书,有先贤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可见民安才能国泰。
身为一国之君,要以民为重,才可于治国上有所建树。
祖母认为可对吗?”
王政君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此话所言甚是。衎儿长大了,开始思索治国之道了。”
刘箕又为难的说:
“可孙儿自幼长于王府后宫。
自三年前来到长安后,就只盘桓于这皇宫大内。
对国土民情一无所知,以后可如何治国?”
“哈哈…”
王政君笑了起来,像看穿了孩子小伎俩的长辈一样得意的问:
“你小子是不是想出宫去看看啊?”
“皇祖母慧眼如炬,孙儿敬服!”刘箕讪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治国之道、风土民情,太师和内廷各师官自会慢慢教授于你。”
王政君笑吟吟地又道:
“祖母知你少年心性,想去宫外这天下走走看看。
虽然,当年尹赏诛杀了不少长安城中的亡命游侠。
市井里难免还有些贼盗奸民为非作歹。
你贵为一国之君,微服游荡于民间。
如果稍有差池,于国于民皆是不利。”
“皇祖母”
刘箕起身正色道: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虽然孙儿也想借机出宫游耍,但是体察民情确是孙儿的本意。
至于孙儿的安全…”
刘箕迟疑了一下,低声又道:
“孙儿身边除了黄德之外,实在无用着可心之人。
求皇祖母恩准孙儿,亲自挑选一批宫娥及侍卫充实身侧。
侍卫单成一建直属于孙儿节制。
这样不仅平时卫护值守未央宫禁。
孙儿如要微服出宫,亦方便贴身伴护。”
说完,刘箕跪伏在地恳切的道:
“求太皇太后恩准。”
王政君听罢,默默收起了笑容。
老太太轻轻闭上眼睛,双眉微蹙。
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凛然之气,重又浮上刚刚还慈祥的像邻家婆婆一样的面庞。
虽然王莽那侄儿忠心能干,但是王家现在确实权柄太重。
皇上要求调换身边侍官,和要来随意出宫的自由。
预示着皇上想慢慢接过他的权力了。
自己本来不就是帮着小皇帝,暂时代管这江山吗。
衎儿既然长大了,能胜任了。
自然还是要把权力,交到他自己手上去。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说的多好啊,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听来的...
想通后的王政君睁开双眼,望着跪匐在地的刘箕。
恬淡的笑容,重新回到放松的面孔上:
“衎儿,未央宫护卫执戟郎统归光禄勋管辖。
你说重新挑选的侍卫,要自成一建直接听命于你,恐怕不合规制。”
听到太皇太后开始抠细节,刘箕心知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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