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却不敢听答案。
季君贤红着眼眶,看着江夕月的眼神晦暗。
“他在飞羽斋……情况不好……”
听到‘时间不多了’几个字,江夕月心头袭来一阵阵钝痛。
她没再多说一个字,急忙转身退出了房间,直接转身冲向飞羽斋方向。
她的心被猛地收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扼住她的心脏。
焦虑和不安席卷了她全身,急切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走廊上,仿佛是在警告着她已经迟到的时间。
那日赫连煜奋不顾身救她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之中回荡个不停,她从未发现,通往飞羽斋的路原来那么的长,长得仿佛跑不到尽头。
赫连煜,你不能有事,你不可以!
飞羽斋门口,守在门口的业刹看到江夕月,立马迎上前,“王妃,你醒了!”
“赫连煜是不是在里面?!”
业刹点头。
江夕月容色焦灼,“如何?”
业刹低下头,红着眼眶摇头,“情况不……”
他话还未说完,江夕月就直接冲进了草庐,把正在给赫连煜上药的上善若水吓了一跳。
怕吓到江夕月,上善连忙开始为赫连煜包扎伤口,而若水则是上前阻拦。
“王、王妃,王爷在上药,伤口您看不得!”
“让开!”
江夕月一把推开若水,疾步来到了赫连煜面前。
赫连煜趴在床上,闭着眼眼睛,依旧昏迷,四周全部都是上善换下的带血绷带。
他背部每一寸肌肤都被烈焰吞噬过,大片烫伤,能清晰的看到翻飞的血肉。
“怎么这么严重……”
在她记忆中,赫连煜的背部不应该这么严重啊!
上善一脸愁容,连声叹气,“王爷这一次伤得太重了,伤口已经出现了感染,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们已经极力用药在控制,不然王爷怕是撑不到现在……”
江夕月闭了闭眼,极力压制内心波涛汹涌。
“没找其他的大夫吗?”
上善摇头,“王爷身份特殊,不能让太医前来,而外面的郎中,倒不如我两的医术了,所以眼下也只能我们来医治。”
江夕月上前给赫连煜按照自己的方法,基础的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脉息确实很弱。
又摸了摸赫连煜的额头,发现他额头冰凉刺骨。
不止是额头,就连身体也是一样,比平时更要冰。
就像是之前她被玉箩绑来飞羽斋的时候,自己碰到赫连煜的那种冰。
身体感染,不应该是发烧,身体发烫吗?
为什么赫连煜的身体,没有一点温度?
要不是还有一些鼻息,真的就像是已经死透了一样。
“他为什么这么冰?”
上善若水低下头,沉默不语的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回答道:“不知道。”
他们当然是不能说,毕竟自己的师父可是已经交代过他们,不得将赫连煜身中寒蚕蛊的事情告诉给江夕月。
江夕月继续问到:“那你们给他喝了什么药?”
上善掏出了两张药方,递给了江夕月。
“这两张药方都是之前师父教我们治疗烫伤烧伤的,第一张是喝的药方,第二张是敷伤口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