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月脑海回想自己与芝芙接触的那段时间的事情。
“对于芝芙，还有一件事情一直困扰我许久。”
赫连煜问道：“何事？”
江夕月眸色灰暗，“就是当初芝芙利用白虎置我于死地的事情。”
“不瞒你说，在白虎事件发生之前，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芝芙对我的恶意，甚至一度觉得她很好。”
“我记得当时秀菊嬷嬷都发现了芝芙的不对劲之处，而我却还后知后觉，这根本就不正常。”
发生秀菊嬷嬷的事情后，江夕月推算是芝芙所为，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事后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看会忽略芝芙对她的恨意，明明那么明显。
赫连煜听完却容色淡然道：“我知道是为何。”
江夕月眼睛一亮，“是什么原因？”
赫连煜解释道：“因为你跟我一样，都犯了一个错误，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当初芝芙杀了夏侯珍儿的时候，我一样觉得不可思议，认为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明明平日里，与她相处的时候，一点戾气都感受不到。”
“可是在证据面前，我不得不信。夏侯珍儿事情之后，我曾见过她，甚至问起她这件事情，她竟一点波澜都没有，仿佛那件事情真的就不是她做的。”
“那时候我才发现，她对情绪隐藏绝非常人，你根本就无法从她的身上看到一丝她不想让你看到的情绪。”
“你我都自认为能通过接触，看清人心，自认为已经看清了她，从而，你就掉入了这样的误区之中。这也是为何嬷嬷察觉之时，你却依旧笃定她根本就无害的原因。”
江夕月坐直了身子，“你这样解释，倒是说得通，但是我依旧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夕月觉得芝芙的情绪不是隐藏起来的，而是她的人和她那些歹毒的心思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所以光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能发现什么。
当然，江夕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所以她也没再说出口。
赫连煜起身，来到江夕月面前，将她横抱而起。
“不管她是哪里不对劲，你在这里想是想不明白的。这件事情我还一直在派人调查，你今天累了一天，该休息了。”
“这倒也是，明日还要去廷尉司。”江夕月自觉的勾起着他的脖子，“不过眼下我要沐浴。”
赫连煜抱着江夕月跨出了屋子。
业刹自觉用手挡住了眼睛。
赫连煜对业刹吩咐道，“本王要与王妃沐浴，你前去准备。”
业刹脸一红，连忙应声，然后一溜烟的去准备了。
江夕月瞪大了眼睛，“一起？”
赫连煜垂眼，“不行？”
江夕月扯了扯嘴角，“没试过。”
赫连煜邪佞一笑，“那试试？”
江夕月指尖掠过赫连煜的耳后，“试试就试试。”
“你月事如何了？”
“过了。”
他嘴角笑意更深，抱着她，大步消失在了浴池方向。
屋内白玉石打造的偌大浴池烛光昏暗，暧昧随着氤氲的雾气在屋内发酵，散开。
周围一切都变得虚晃，轻纱抽丝剥茧般一件件落下，四周静默得能听到彼此气息。
屋外柔软的藤蔓从树干下慢慢缠绕住树干，藤蔓上的叶片一寸寸拂过树干往上延伸，一阵痒意散开。
风吹树干摇摆，藤蔓却越缠越紧，仿佛要彻底相互融入，热烈交缠的痕迹清晰可见。
像闪耀的流星，猛地掠过天河。
像雨后的春笋，迅速破土而出。
群星涌入白月，杯觥交错……
（宝儿们，这段能懂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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