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晴看着被静竹带走的江夕月,眉梢暗挑,嘴角的笑意似要掩饰不住。
她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冷飘出一句,“拖下去,杖毙!”
一行太监上前,将那名已经吓得呆滞的茶艺师拖了下去。
一众艺伎想要求饶,只听胡雅晴道:“若有求情者,一并同罪!”
那些艺伎自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此时,现场已经被宫女飞快收拾好,新的茶艺师已经顶上了方才的位置。
花茶宴还在继续,奏乐依旧,舞蹈依旧,茶艺依旧……
仿佛是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萧芷涂着艳红蔻丹的手轻轻转动茶盏,微垂的眼底泛着危险的精光。
胡雅晴看向萧芷,意味深长道:“妹妹,不知十七皇子最近可好?”
萧芷眼皮微抬,“多谢姐姐挂念,一切安好。”她掩面一笑,又故意刺激道:“小家伙一见主皇就笑,主皇这几日时常抱着,抱得手酸了,都不肯撒手呢!”
“妹妹真是好福气!”
胡雅晴听完险些将杯子捏碎,眼中的狠色一晃而过。
萧芷!本宫看你还能笑道几时?!
……
江夕月扶着玉箩,跟着静竹前往景和殿。
玉箩手掌已经鼓起了一大片的水泡,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
虽然玉箩并未吭声,但是江夕月知道她此刻手掌定是如火灼一般疼痛难忍。
江夕月内心有些自责,玉箩跟她,还真是随时随地的在受伤。
“再忍忍,等会见到太医就好了!”
玉箩却凑近到江夕月耳边,“有圈套。”
“我知道。”江夕月给了玉箩一个安心的眼神,“先救治你的手要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怕。”
这一路,江夕月都感觉到暗处有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胡雅晴从一开始就想要将她弄走,肯定是已经给她埋好雷了。
只是江夕月不知道,这个雷到底是被埋在了哪里,她走到哪一步才会炸。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玉箩袖口滑出一枚药丸,她暗暗将药丸放在江夕月的手心。
低声道:“王妃找机会服用。”
江夕月点头,顺势将药丸放入了自己的袖口。
静竹根本就没有将两人带到景和宫,而是凤仪宫。
一进宫里,一个蒙面的太监装扮的人便从暗处闪出,手如鹰爪,直接朝着江夕月脖子擒拿而去。
玉箩手疾眼快推开了江夕月,太监扑了空,反手开始攻击玉箩。
太监握掌成拳,凌厉的拳风朝着玉箩挥压而去动作矫健,拳法娴熟至极。
玉箩忍着手掌灼痛,与他对打,太监知道玉箩弱处,一直攻击玉箩被烫伤的手。
这边被玉箩推开的江夕月趁机将方才玉箩给的丹药服了下去。
她想要上去帮玉箩,却被静竹挡在了面前。
“王妃,若是乖乖听话,可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江夕月没有与她废话,身法灵巧而迅捷闪过静竹,冲向太监。
静竹不甘示弱,飞速出手抓住江夕月。
两人的招式相互交错,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捕捉,掌掌交击。
玉箩因为伤势,很快败下阵来,被太监一脚踢飞,直接昏了过去。
太监走到了玉箩面前,抬脚欲要朝着玉箩的脖子踩去。
江夕月被静竹缠住,无法脱身,情急之下,她只能发射袖箭。
袖箭直直朝着太监射去,从太监的背部刺穿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