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向云卿问道:“需要我们直接回去吗?”
修仙者其实并不能过于插手人间俗世,但是这次……
“既然事情都找上门了,就算是我们想放手,也难放。也罢,就继续探一探吧。”
胥嫣一脸期待,惊喜道:“我们是不是像话本里的那样,仗剑天涯?”
“……”孩子,少看点话本吧。
官府的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这么配合的凶手。
在回官府的路上,不像是押犯人,竟像是一群护卫带人去一日游一样。
纯纯无语了。
………
“大胆贼人!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县令拍了拍堂木,满是官威地叫道。
胥嫣一脸好奇地打量周围,叶敬之冷面相对,云卿低头不语。
县令死得半死,他审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嚣张的犯人。
死的是知府家的小姐,知府不便出面。
可上面已经派人施压务必这几天就要找到凶手。
县令急啊,这样离奇诡异案子,怎么可能如此快就断案?!
没办法,他只能先找几个替罪羊顶上。
好死不死,他找上了云卿这么几个刺头。
县令大喊:“来人,让他们跪下!”
云卿无奈,施了幻术,迷惑了在场的凡人。
县令心满意足,重整威严:“你们杀了知府家的小姐,断其首,曲其肢,手段恶劣,你们可认罪?!”
云卿道:“不知你是从何听闻的?”
“在场的众人都见了你们与知府家小姐有过节,还想狡辩?”
看来这县令是误打误撞找上了他们。
难道真的没有人故意引导?
云卿盯着县令的眼睛,缓缓道:“那是谁告诉你我们有嫌疑的呢?或者说,又是谁在你面前提到了我们?”
县令眼神涣散,像是一具木偶一样,痴痴答道:“是当时的侍婢,她说,当晚她去寻知府小姐的时候,看见了就是你们杀害了知府小姐……”
侍婢?
云卿想起了那时有人说派了侍婢去寻越迎曼,可那侍婢却迟迟未归。
“那个侍婢是谁家的?现在在哪?”
“是方家的。”
方家?方明珠的侍婢?
方明珠和越迎曼较亲近,越迎曼有事,派方明珠的侍婢过去也是正常。
想来是要去方家,问一问那个侍婢了。
“走吧,去方家。”
叶敬之点头。
这时的胥嫣仗着他人被下了幻术,已经公然跑到县令的桌前,随意地翻着那些文案。
“什么嘛,都是一些白纸……真是个昏吏。”
胥嫣不屑道,而后回到云卿身边,笑脸盈盈。
“……”
在云卿三人走后,县令的眼珠动了动,一脸茫然。
我怎么在这?发生了什么?谁动了我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