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北夜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你真要听?”
“真的。”
“怕吓到你。”
“我宋凌珊行侠仗义多年，岂能被你吓到?”
上皇北夜闻言不禁有些无语。
他原先还以为宋凌珊爱中二的毛病已经改掉了，谁让她已经这么大了。
可似乎现在看来，她的中二病一直就没有改掉过。
“我不是仙人。”
上皇北夜淡声道。
“真的假的？”
宋凌珊撇了撇嘴。
她觉得上皇北夜就是在忽悠自己。
“真的”
“你总不会是魔吧？”
宋凌珊有些无趣道。
“是”
“我就说嘛，什……什么?”
还没把“你就是仙人”五字说出来的宋凌珊，突然失声道。
“早说了会吓到你。”
上皇北夜转过头去，继续处理手里的鱼。
他在与宋凌珊对话的时间里，已经处理好了两条，还差的就是现在他手里的这条。
宋凌珊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说，竟然还真的给猜对了。
一直认为上皇北夜是仙人的她，此刻却亲口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承认自己是魔的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信。”
回过神后，宋凌珊摇了摇头。
她不太敢想，也不敢去相信这个事实。
毕竟现在人族正竭力的反抗魔族，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普通人以及军人死在魔族的手里。
要是九号真的是魔族，而且自己又喜欢上了他。
那自己不就是喜欢上了敌人，不就是成为了全人类的耻辱了?
“真的”
上皇北夜道。
再次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宋凌珊只感觉脑袋嗡嗡嗡地作响。
此刻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拿何种身份去面对上皇北夜。
是英勇抗击魔潮且击杀成千上万魔族的人类领导者，还是一个喜欢上魔族男子的人类女孩。
她陷入了纠结之中，自己的这份爱，似乎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可当她想狠下心来放弃之时，内心那股心如刀割的痛苦，以及强烈的排斥感让她几乎快要窒息。
上皇北夜看了眼她的异样，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对她如此的反应，倒是没太在意。
类似的事情他也经历了不少，早就已经习惯了。
谁让魔族在宇宙中那么出名?
不管凶名也好，威名也罢。
实力与残暴的魅力，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了?
“嗯?”
就在准备挥手让她恢复正常之际，他发现宋凌珊体内的轮回印记正在疯狂的闪烁。
挥手把她体内暴躁的灵力压制后，就不再去管她了。
拥有轮回印记的每个人，身上都有成堆的麻烦，本来之前他还想着让她留下来给自己当老婆的。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个想法，太麻烦了他不喜欢。
吃完饭就快点让她离开，以后最好也别再见面。
不过看样子，恐怕以后她自己就会离自己很远。
上皇北夜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这份清闲松散，可不能再让这些个破事浪费自己的大好时光。
况且自己可是准备找媳妇生孩子当爹的人，怎么可能有时间去管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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