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莘最近不是在忙水韵楼的事就是在谢宅陪着颜春。
自从颜春出事后,水韵楼的生意就有些滞后,慕梓莘重新在内部挑选了几个精明能干的人考察了许久,又听取了楼里大多数人的意见,最终决定选了一位叫郭娘的女子顶替了颜春的位置。
这位郭娘原本是祁县的一家商贾的千金,从小也是喜欢摆弄账本,可惜父亲和母亲在一次运送货物时不幸沉船身亡,家中长辈见财起意,看她一个弱女子,便霸占了她的财产,将她赶了出来。
郭娘无处可去,便来京城投奔自己的外祖父,只是外祖父也已经年老多病,见外孙女孤苦一人,没办法,只能早早地给她寻了一门亲事嫁了过去,没过三五年也去世了。
幸好郭娘嫁的人家待她不错,丈夫是个小小的账房,虽说家里也不是特别富裕,但婆家从来没有缺吃少穿,反而拿她当亲闺女一样。
郭娘生下两个儿子后便想着为家里减轻负担,想着找个挣钱的门路,正好慕梓莘的水韵楼开起来的,郭娘跟家里人商量好了,便来到了水韵楼从最底层开始干起了伙计。
颜春见她有些本事在身,也把她一步步提拔到自己身边帮自己处理一些琐事。
果然,郭娘也不负众望,在接手水韵楼半个月后,水韵楼的一切又正常开始起来。
这天,慕梓莘正在水韵楼里正与郭娘查对着这个月的账簿,突然听到隔壁一阵争吵声传了出来。
慕梓莘出门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医馆闹事,张老正站在门口不知所托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这破医馆!你们就是庸医!!杀人凶手!!还我儿子命来!!”
一个泼辣肥壮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坐在医馆门口闹着,旁边还站着一个瘦弱书生样的男子,看上去像是这个女子的丈夫。
那名男子神色有些难看,拽着自己婆娘的胳膊小声说道:“走吧,别闹了,张大夫都说了石儿送来时已经没气了。”
那名泼妇伸手推开了男人,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个龟孙子,胡说什么!我儿子刚才明明还好好地喊我娘,怎么这会刚到医馆就断气了!肯定是他们医术不精害死了我儿子!”
说着就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哎呦!大家快来看啊!医馆治死了人不给个说法!哎呀!我没法活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在医馆门口对着地上的泼妇指指点点。
“我说吴婶,你家儿子都病了好几天了,怎么这会子儿子死了倒怨起张大夫了?”
“就是,就是,前几日我还看见你相公去寿材店里买棺材呢。”
“看来这是早就有准备了。”
“哎张大夫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被这么个泼妇赖上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让那名被称为吴婶的女子脸色骤变,眼神怀疑地看向瘦弱男子:“你竟然给石儿买棺材!你个挨千刀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石儿要死了!”
那瘦弱男子见众人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于是慌忙辩解:“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诅咒我们石儿呢,你别听他们胡说!”
这时从人群中中走进一名老者,慕梓莘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消失许久的师父。
“师父?你怎么来了?”
“老毒物!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