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念听完，眨了眨眼睛：“你爸爸是不是有病呀？”
厉卓慕用力点头：“不光有病，还病得不轻呢。”
“我跟你说，有一天，我看到坏女人抱他，结果他就跑到洗手间去吐啦。”
“然后，坏女人气得脸都青了。”
“当时你没在，你要是看到，肯定会高兴的。”
小姑娘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试探一下厉卓慕的反应：“哥哥，你叫过坏女人妈咪吗？”
宋心念早慧，早在宋安宁告诉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厉卓慕是自己的双胞胎哥哥。
只不过……
妈咪说得一点一点培养感情，不能让哥哥觉得是妈咪抛弃了他。
厉卓慕点头：“她是我妈咪，从小把我养大，我肯定要叫她妈咪呀。”
“奶奶很讨厌她，可她来看我和哥哥的时候，奶奶都会离开，让我们和坏女人相处，说是什么骨肉亲情，割舍不断。”
宋心念有些失望，但她还是继续追问：“哥哥，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厉卓慕：“你问呗！”
宋心念顿了顿，特意强调：“假如！我系（是）说假如，你现在的妈咪不系（是）你亲生妈咪，你还会叫她妈咪吗？”
厉卓慕立刻反对：“怎么可能？！”
“奶奶说了，我是她生的，亲生的。”
“虽然有时候我也想换一个妈咪，但我身上流着她的血，换不了。”
宋心念小朋友很是失落。
但她并没有强迫厉卓慕，而是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我们回班级吧。”
放学时候，白笑笑来接宋心念。
等红灯的时候，看到坐在后排儿童座椅上的闷闷不乐的小朋友，问了她一句：“宋心念小朋友，你今天怎么不高兴呀？”
这丫头性子活泼，平时就爱叽叽喳喳，一见到她这个干妈，就把在幼儿园发生的事噼里啪啦说一通。
也不管别人想不想听。
今天，小姑娘坐在后排，格外安静，很是反常。
小姑娘抬起头，托着腮看向车窗外的天空：“干妈，我今天跟哥哥聊天的时候，哥哥说坏女人系（是）他妈咪，就一辈子都系（是）。”
“我好想告诉他：妈咪才是我们的妈咪，坏女人不系（是）。”
“要系（是）妈咪在，就好了。”
白笑笑侧过身来，冲她笑笑，抬手摸了摸她嫩白的小脸儿：“我们心念已经很棒啦！”
“有些事情，是大人才能做的，小孩子做不了。”
“关于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吗？”
小家伙这才不甘心的点了点头：“那我下次见到哥哥的时候，再多跟他聊一聊。”
――――
网上的舆论发酵很快。
那条将近三分钟的视频被无数人疯转，很快就人人皆知。
宋安心看到这条视频，气得砸了桌上所有东西。
“哪个浑蛋上传的视频？”
向她的团队发号施令：“给我把上传视频那个人找出来！”
吼完之后，骂了一通脏话。
“想办法压热搜，找人帮我写个洗白的帖子，发到网上去。”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
当时在儿童房里，只有三个孩子和四个大人。
厉夫人上了年纪，只会刷刷新闻，根本不会上传视频。
剩下的，有嫌疑的，会把视频上传的人只有厉千澈和安宁。
厉千澈是她的男人，当时还让安宁向自己道歉，不可能是他。
就只能是安宁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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