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萤自那晚被男人毫不珍惜的吃干抹净之后,她怕了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她躲着他。
继母看她在家里待到天黑还没有走,便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哪有结婚了还整天赖在家里的啊?”
易萤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多待会儿,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是不是跟顾总吵架了?”继母琢磨一番,说,“你呀就是傻!顾总那样的人,明星抢着当他女朋友小情人还轮不上呢。你不好好把握,等顾总玩够了,跟你离婚,看你怎么办!”
易萤心里巴不得他赶紧跟自己离婚。
父亲回来了,拖着一身疲惫,见到她,眉头紧锁。
“你怎么在这儿?顾总今晚不回家吃饭吗?”
易萤心里嘟囔一句,她怎么知道。
“赶紧走吧,天都黑了。”
易萤点点头,抓起朴素的小挎包,走出家门。
虽然这里没那么温馨,但至少也比那个冰冷的大别墅强。
铁门在她还没走进电梯时,便已经关上。
易萤叹了口气,一抬腿,不小心又扯到那里,顿时痛的弯下腰去。
她原以为躺着就会好,可几天过去了,那里痊愈的很慢,只能小步走……
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不想看到那个斯文败类的脸。
可是,天这么晚了,风又起了。
新闻说,一小时后会有暴雨。
易萤坐在公交车上发愣。
雨提前下了,车子被积水堵在路上,周围都是喇叭声,满车厢抱怨,只有她安静的出着神。
那一晚,也是下雨。
她听见雨水的声音,仿佛从心底流出。
原来眼泪是这样来到她的眼角。
他的喘息声让她脸红发烫,只觉得羞耻。
她闭上眼睛,身体却在竭尽所能的推开他,远离他。
他吻她,她回避。
他更加激烈的吻她,她本能的掐他。
他被激怒了,居高临下的掐住她的脖子,没有金丝眼镜的遮挡,他的眼睛就像深夜丛林里的野兽,瞬间有种让人觳觫的感觉。
只是瞬间,她便明白了她的处境。
她只是一只猎物。
被踩住了脖子,奄奄一息的猎物。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挣扎,即使最后,只剩神经在动!
她盯着他。
呼吸困难,肌肉酸痛,已无半分力气。
顾慕言冷笑。
她再度闭上眼睛,认命的样子,让他笑了出来。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增加一些乐趣。”
修长冷冽的手指划过她的脸,薄唇比天王星还要冷,他眸中的满意与讥笑并存,淡如月色。
他看她的视线,没有丝毫爱意,甚至连一丝怜惜都没有。
她终究是哭了出来。
热泪滚烫的化作黑夜床单上的一朵血花。
他微微松开了手,见她身子软下,俯身下去……
新鲜的身子大概让他尝到了鲜甜的味道,仿佛不知疲倦的,他要了一次、两次……
易萤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亦或是,痛昏过去。
她醒来时,他已经在穿衣服。
用被子遮挡发红的脸颊,她连一个妻子给丈夫的眼神都不敢。
她很倔,可是面对他,她更多是包容。
她容许那个从小喜欢到大的人,对自己胡作非为,也容许他憎恨自己。
所以,她活该。
活该被他欺负到这种田地。
啪嗒一声,她不受控制的掉下眼泪。
车外在的雨越下越大,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要冲进雨中,淹死自己。
她再也不是清白干净的女孩儿了,她被他,彻彻底底的侮辱。
从内到外,从心到身,她的每一寸自尊都被揉搓消磨殆尽。
可是,她仍然愿意相信,他气够了,玩腻了,会放掉她。
包里,是她重新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她想认认真真,恳求他。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公交车已经许久不前了。
易萤没有怀疑,只希望自己回家时不要太晚,免得他睡了,没机会好好说话。
司机把门打开,乘客们带着抱怨声下车,易萤往窗外望去,雨如黑瀑……
忽然,她眉头皱了起来。
在公交车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旁边站了十来位身穿黑衣,撑着黑伞的人。
这……
易萤不安的站起身,抬脚走到门口,顾慕言的助理小王走了上来。
恭恭敬敬,没有一丝多余表情。
“夫人,顾总接您回家。”
易萤往窗外望去,那辆黑色轿车里,是他……
暴雨天气,他担心自己,来接自己?
女孩儿心里忽然涌出一道暖流。
他关心自己……
被小王护送着,女孩儿来到轿车前,打开车门,顾慕言……并不在。
“夫人请坐,顾总在家里。”
心里极快划过一丝失落,却立刻被一种坦然而代替。
也对,大暴雨的天气,他来干什么。
可是,一想到他正在家里等候自己,女孩儿还是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