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
“那殿下可不要生气。”石遇先给慕尘打了个预防针。
“你说吧。”
“如今,王上的年岁也逐渐大了,这次王上虽然病愈,但总有一次……若是陛下一直不让殿下回朝,难道殿下就要一辈子都待在大昱吗?那木兮的大业呢?殿下不管了吗?您是太子,王位您也不继承了吗?”
石遇总想着有事没事的给慕尘洗个脑。
不过,石遇所担心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木兮王年事逐渐高了,若是哪次生病去了,慕尘是太子,自然是要回去继承王位的,可现在的难题是,白漪根本就不让慕尘中回朝。
“放肆!石遇,你逾矩了。”
可慕尘又怎么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所蛊惑呢。
“殿下,奴才说的这些确确实实都是您需要考虑的啊!您不能因为您心悦陛下,就感情用事啊!之前的您,一心只为木兮大业,可来了大昱,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住口!”慕尘严厉的打断了石遇的话。
“本殿念在你陪伴本殿身侧十余年,权当你是无心之失,若是再有一次,绝不轻饶!下去!”
“殿下!”石遇还想继续劝说,但他看见眼前的慕尘已不再是当初的慕尘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便下去了。
慕楠已死的消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最终还是传开了。
也有很多大臣怀疑是王上的手笔。
“王上,慕楠的事情没瞒住。”
“无妨,孤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的,传旨吧,吾儿慕楠,狱中自尽,孤深感痛心,特令以太子之礼厚葬,以安吾儿亡魂。”
“是。”
慕楠生前只是一个王子,而且还是戴罪之身,以太子之礼厚葬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看得出来,木兮王还是很看重父子之情的。
此旨一下,有不少大臣都在议论慕楠的死因,还有少数大臣替慕尘感到惋惜。
也有个别大臣上书奏禀,说,慕楠当年犯的是谋逆之罪,没有诛杀已是王上法外开恩,以太子之礼厚葬于理不合,请王上三思。
但旨意已下,又岂有反悔的道理?木兮王并未理睬他们。
大臣们的议论也很快都传到了木兮王的耳中。
有的大臣上书请求王上彻查慕楠的死因。
据说,慕楠是将衣服扯下了一条,然后挂在了房梁之上,自缢而亡的。
木兮王念在儿子已去,不想惊扰他的亡魂,就没有请仵作验尸,并驳回了请求。
木兮王还说,逝者已矣,不要再过多议论,否则,以大不敬罪论处。
听到这话,大臣们才逐渐消停了下来。
慕楠已死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白漪的耳中。
“朕知道了,盯紧木兮,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
“木兮这几天倒是精彩的很,总是有消息传来。”陆凌川忍不住吐槽道。
“慕楠虽然对我们产生不了多大的威胁,但是他这一死,很难不让人怀疑。”
“先是木兮王病重,想迎慕尘回朝,然后又突然病愈,再到现在的慕楠之死,臣总觉得,这些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也不知这木兮王打的是什么算盘。”
“没关系,我们多留意些,见招拆招。”
“嗯。”
这天,杨玉瑶去了太子府,她敲了敲门。
侍从打开门,“是杨小姐呀,您先请进。”
有了白君泽之前的吩咐,侍从们自然是不敢怠慢。
随后,侍从带着杨玉瑶进了府,又在亭子处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杨小姐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吧?”
“是的。”
“太子殿下去上学了,现下应该是还没下学,不过,看时间,太子殿下应该也快回来了,小姐可在此处等候,奴才去给您端壶茶水来。”
“不用麻烦了,我只管在这里等着就好。”
“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了,杨小姐过来一定要好生招待,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那好。”
侍从端来一壶茶、一盘水果还有一盘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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