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绘很不淑女翻了个白眼,“你呀,别嘴硬,要是他真的被别的女人追走了,你肯定会伤心流泪。”
陈曦沉默不语。
另一边,高哲行从陈曦病房出来后,就打电话叫人去查陈曦之前住那个酒店,还有雪场的事。
由于一天内发生两次雪崩,又有人员受伤,雪场那边暂时关闭,一时半会查不到什么有用信息,酒店那边,倒查到一个让他有点意外的消息,但暂时他无法验证是否跟陈曦受伤有关。
高哲行再回到陈曦病房是几个小时后,陈曦已经吃过晚饭,再次睡着。
花里绘见他回来,就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高哲行坐在床边,眉眼柔和,看着陈曦。
他的手指不自觉抚上她素净的面颊。她皮肤是真的白,还透亮,像是水做的,一戳就破。光滑柔嫩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放手。
高哲行就这样看了陈曦好一会,直到困意来袭,他在她对面的沙发躺下入睡。
翌日清晨,陈曦醒来的时候,睁开朦胧双眼,就看到侧躺在沙发上的高哲行。
她看到他下巴上那一圈新长的胡渣,想到花里绘昨天说,在她昏迷那几十个小时里,他不眠不休地照顾她。她心里涌起涩涩的暖流。
就这样看了他好一会,见他没有转醒的迹象,陈曦估计他是累到了。
她轻手轻脚起来,想倒杯水,不料刚起床的动静,就惊醒了他。
高哲行抹了把脸,坐起来,问:“醒了?”
“有点口渴。”陈曦想去倒水,但高哲行拦住她,说,“我来。”
他盛了杯温水过来,陈曦想接过水杯,但他已把杯子递到她嘴边。
陈曦就着他的动作,喝了一口,“谢谢。”
高哲行放下杯子,在她旁边坐下,“你除了跟我说谢谢,就没别的话跟我说了吗?”
陈曦隐隐知道他期待她说些什么话,但她还没考虑好,于是她开启另外的话题,“那天黎晋炜还跟我说了一件事。”
高哲行是真的不想从陈曦的嘴巴里听到“黎晋炜”三个字,他声音冷沉问:“他说了什么?”
陈曦道:“他说他之所以一直针对你,是因为他是你外公的私生子。”
高哲行冷哼一声,“他不是。”
“哦。”陈曦其实也不是好奇他家里的事,只是觉得黎晋炜对高哲行的敌意很重,想提醒他。
高哲行又问:“黎晋炜还跟你说了什么?”
陈曦轻描淡写地说:“他说得不少,但都不值得一提。”
一句不值得一提,让高哲行眉目舒展了些,他刚想说点什么,陈曦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响起。
他帮陈曦拿过手机,递给她,看了眼屏幕,是视频邀请——来自爸爸。
陈曦这几天没跟家里联系,不知道陈松明一早上怎么会要跟她视频,但想着手伤要两个月才好,也瞒不了家里人,她思考了下,调整了背景角度,就按了接通,“爸爸,早晨。”
陈松明一下就发现陈曦的不对劲,“曦曦,你怎么啦?手怎么回事?”
陈曦尽量说得轻松些,“跟朋友去滑雪,摔了一跤,手腕骨折。”
“你现在是不是在医院?有没有人陪你?医生怎么说?”陈松明担心则乱,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陈松明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一早上还摔了个杯子,他比较迷信,拿出通历看,一看是大凶,更坐立不安,女儿又好几天没跟家里联系,立刻打个视频过来,没想到还真是女儿出事了。
陈曦反过来安慰她爸,“没啥大事,医生说休养个把月就好,有朋友陪着我,爸爸不用担心。”
“你就是这样报喜不报忧,我不打视频过来,你都不跟家里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放心不了,我过去看你。”
陈曦不想陈松明舟车劳顿,劝道:“爸爸,不用啦,我没事。你过来还要办签证,怪麻烦的。”
等陈曦说完,陈松明才想起签证的事,真是愁人!不能想去就去,他又叮嘱了陈曦几句,之后又道:“曦曦,你那边的工作请个人做行吗?你在异国他乡,出点什么事,家里都帮不上忙。”
“好。我手上工作告一段落,就回去。”
陈曦挂了视频后,一抬头,就见高哲行定定看着自己,又听到他说:“你爸爸说得没错,东京这边的事情,你完全可以请个人帮忙。”
陈曦没跟他说最近自己忙整形软件注册的事,只道:“我有自己的考虑。”
高哲行拉住陈曦的手,“那我们的事呢?你怎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