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证据都指向天道宫宫主。
苍滦瞥了一眼天道宫宫主:“他的确想要夺舍并飞升上界,可这么好的一个混沌之体,我怎么可能真的便宜了他?”
“什么意思。”
慕容沫心中警铃大作,一只手背在身后,在虚空之中轻点着。
时渊见到一道细小的裂缝时,便懂了她的意思,却并没有动作。
“怎么?这么舍不得你的小情郎和族人?宁愿自己留下来也要给他们争取离开的时间?”
慕容沫神色更冷了,没想到对方连背在身后的动作都一清二楚,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与自己相当,甚至在她之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你回答的令我满意,或许我可以告诉你。”
“你们这些蝼蚁不断修炼飞升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说你,你已经飞升上界,有了无尽的生命,这日复一日的时光难道不觉得无聊,没有追求了吗?”
慕容沫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不过苍滦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的人生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你若是觉得无聊,不如自我毁灭好了。
苍滦笑容不复之前的温柔,反倒带上一丝疯狂:“的确,是该毁灭了,不过被毁灭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苍滦说完突然对他们出手。
即便是他们早有防备,可在绝对力量面前,他们的反抗也没有任何作用,反倒被被不知哪来的藤蔓捆住,怎么都挣脱不得。
“祖奶奶!”
“前辈!”
众人惊慌不已,下一瞬却都融入虚空裂缝。
转眼间,在场之人就剩下慕容沫,时渊和墨溪。
“别担心,我不会这么快杀他们,到时候会让你们一起上路的。”
说完便看向墨溪:“虽是蛟龙,血脉不纯,可资质不错,做我的坐骑如何?”
“你做梦!”
“别急着拒绝,你和你爹不是最想血脉强大,能够真正的成为龙族吗?”
“我可以成全你,还可以放了你爹,但你得臣服于我。”
说着,苍滦手在虚空再次划下,就见到被划下的裂缝越来越大,露出了其中被铁链锁住手脚的墨扬。
墨扬脸色苍白憔悴,身形消瘦的,露出来的手和脸上有不少伤痕,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少折磨。
“爹!”
墨溪眼眶一红,下意识就要冲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怎么?想好了吗?”
“不可能,我绝不会答应你的!”
苍滦并未生气,只是像模像样,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
“果然,有些人就是如此,机会都送到面前了,也不知道珍惜,既然如此,黄泉路上你们父子也好作伴。”
随着苍滦手一挥,墨溪便不受控制的向上浮了起来,并且身形快速向墨扬的方向而去。
“抓着!”
关键时刻,慕容沫甩出绳索,将墨溪的身子牢牢捆住。
然而平日里非常好用的绳索,却也只能制住墨溪向后飞去的势头,无法将他拉回来,就像是那头有什么巨大吸力的东西抓着他不放。
“没用的,即便那条绳索是道器,也无法抵抗我的力量,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话落,牢不可破的绳索毫无预兆断裂,墨溪也快速远离,眨眼间也被虚空探出的绳索捆在了墨扬身旁。
墨扬好似感受到了什么,紧皱的眉头动了动,略微抬起头,无力的睁开双眼。
“爹!你怎么样?”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喊,即便时隔多年,那血脉相连的呼唤依旧让他一听便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目光看去,墨扬惊了:“溪儿,你怎么也在这?”
“好一出父子情深,不过我没兴趣。”
“你......”
墨扬朝声音的主人看去,下意识要说些说,可苍滦却并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被划开的虚空裂缝迅速合起,二人所在的地方便不见了。
“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人了,时渊,你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器皿,放心,我会带着你的身体成为这世界的主宰!”
“至于你,”苍滦目光看向慕容沫,面上笑着眼中却并无笑意,“我很快就会让你和你的师傅下去团聚。”
慕容沫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呵,你想的可真美,可惜,你这个愿望注定不会实现。”
苍滦自以为胜券在握,倒是不急,眼中染上抹兴味。
“哦?何以见得?”
“当然是......道魂石!”
慕容沫毫无预兆的朝他出手,苍滦脚步不动,只侧身避过。
“没用的,即便你在下界或是上界来说实力强悍,但在我面前却算不得......你做什么!”
谁料苍滦在侧身的时候,瞥见慕容沫莫测一笑,手中一颗石头朝着虚空中那被结界裹挟的某人而去,方才的淡定再也维持不住。
苍滦想也不想的飞身而上,慕容沫却再次对他出招。
有了慕容沫的阻拦,苍滦不得不停下来与她对战。
慕容沫也没狂妄自大,她一直相信照自己的直觉。
既然直觉告诉她苍滦这个人很危险,即便不论在下界还是上界自己都未逢敌手,可她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可即便如此,不过三招,慕容沫心中凝重。
“若是你识时务的话,我还能陪你玩玩,可惜你不识抬举,那我自然不会客气。”
只见苍滦五指张开,手中便多了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剑。
而后苍滦身子向上跃起,朝她权力一斩。
慕容沫明明没有感受到任何剑气,可心头却无端升起一种头皮发麻的危险,让她身体快于思想的闪身躲开,手中不慢的拉着时渊,另一只手朝着身后快速布下好些结界,还不忘扔几件防御类仙器、道器以及符箓。
几乎就在她和时渊离开的瞬间,他们站着的那处空间便被割裂,让她不由心头大骇。
“你绝不可能是修士,你到底是谁?”
“本来我是可以告诉你的,可惜,你做了一件让我很讨厌的事,所以你没资格知道了。”
慕容沫一边带着时渊躲避,却也没忘了他在意的事情。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认识的那个姓苍的人是谁了吗?只要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那人在哪!”
或许是慕容沫这话说到了对方心坎上,以至于苍滦攻击她的速度也稍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