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如今林河愿意守着整月都不开张的六道律所，有很大一部分的因为就是因为牛保国的临终托付。
至于另外一部分原因嘛，除了做律师之外，他好像也没啥能干的。
老常饭馆。
这家店就是林河一年前跟师傅约好的庆祝地方，自从师傅去世之后，林河也总是隔三差五的来吃饭。
他进门后，找了一张角落里的位置，要了一份酱牛肉，一盘花生米，一瓶牛栏山。
林河拧开牛栏山，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满满两大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对面。
“来，师傅，今天是你的忌日，我陪你喝一个！”
“您老生平最爱喝的牛栏山，今天也给您备上了。”
林河拍了拍酒瓶，拿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对面的酒杯，随后喝下一大口牛栏山。
他哈着酒气道，“师傅，我就想不明白了，当时街上那么多人，为啥你就非要出这个头？”
“你活着的时候，六道律所有你顶着，咱爷俩的生活还能混个温饱，奔个小康。”
“如今你不在了，律所就剩我一个人撑着，我连温饱都混不上了。”
“师傅，我跟你说个事儿，您老也别怪我，要不……我把律所关门算了，我一个人是真的撑不下去了，今天房东又来催租了。”
……
就这样，林河一边跟自己的便宜师傅说着心里话，一边大口喝着牛栏山，没多大一会功夫，他的头脑就开始有些不大灵光了。
【叮，恭喜宿主达成要求，绑定狂徒张三系统！】
蓦然，一道莫名其妙的声音在林河的脑海中响起。
林河甩了甩有些发蒙的脑海，扯出一个笑容自语道，“老家伙，你这是给我整哪出啊？”
“系统？”
“还挺会玩的，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岂不是要成为某个网络大神书中的超级男主了？”
这道莫名出现在脑海的声音跟故去的牛保国声音太像了，林河只当是自己刚才喝多了，脑中发生幻觉了。
【宿主，你踏马严肃点好不好，跟谁俩呢？】
【你再这样，本大爷可就不伺候了！】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提高了八个分贝喊道。
“小样，还闹脾气了，简直跟那老家伙一个德性！”
林河哈哈大笑道，随后，直接一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大概晚上十二点左右，常师傅的饭馆也准备打烊了。
他扭头扫了一眼依旧趴在角落中睡觉的林河，将他搀扶到门外，顺便招来一辆出租车，将林河送上车去。
……
等林河再次醒来的时候，东方已经出现丝丝晨光。
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门，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又顺便跟小老弟握了个手，让紧绷一夜的膀胱得以释放。
打量着镜中那帅过彦祖，堪比各位读者的容颜，林河不免暗赞一句：这该死的魅力啊，要是哪天混不下去律所关门了，也不是不能考虑去傍个富婆。
嗯，就这样决定了！
不过，太老的不行，太丑的也不行，太胖的也不行，太……
就在林河沉浸在自己的颜值无法自拔的时候，昨晚那道诡异的声音再次出现。
【老铁，嘛呢？】
林河顿时吓了一激灵，小心翼翼左顾右盼一番，后退两步，紧紧贴在卫生间的墙壁上。
这也不怪他胆小，毕竟这大晚……不是，毕竟他是一个人住，而且这会天又没亮，这突兀出现的声音，着实是有些惊悚。
“谁在说话？”林河紧紧握住马桶刷子，一脸戒备的问道。
【桀桀桀桀……】
回应林河的，只是一连串阴狠渗人的笑声。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这一连串诡异的笑声响彻脑海。
林河都快要吓尿了，这种场景，他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那就是英叔的电影中。
当即顾不得其它，扔掉手中的马桶刷子，双手合十，举在胸前。
“师傅，是你吗，你可不要吓我啊！”
“您老人家走后，我可是一直按照您的吩咐，殚精竭虑的壮大律所，虽然是没什么起色，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您老人家在的时候，不也一样没把律所发展起来嘛。”
【桀桀……】
林河继续道，“昨天是我不对，您老人家的忌日，我应该去给您上柱香的，我待会就去给您补上。”
“还有，你最喜欢的池田乃香出新作品了，我也一并少给你。”
“哦，对了，上个月天上人间的68号还来律所找过你……”
林河绞尽脑汁，回想着这一年来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周的地方。
良久之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那么阴森了。
【哈哈哈哈……】
跟上次阴森恐怖的味道不同，这次声音中满是戏谑之意。
林河状着胆子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
【我是系统鸭！】
【听好了，我就是那个宇宙超级无敌狂炫酷拽吊炸天斗战胜佛之至尊至圣大德上光宝印……】
听到‘系统’俩字，林河两眼一翻，差的没气的背过气儿去。
作为在番茄日常爆肝8小时的老书虫，他对‘系统’俩字再熟悉不过了。
这玩意，踏马的不就是手撕龙王，拳打战神的必备外挂嘛。
合着，刚才是这玩意在说话啊。
这会儿，他甚至都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过丢份了。
师傅大人勿怪，我刚才都是乱说的，反正也没人听到哈。
“沙雕，给爷说人话！”林河没好气儿的说道。
尕……
经过三秒钟的沉寂之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好吧，本系统名为狂徒张三系统，精通龙国275部法典，包括《宪法》，《民法》，《刑法》，《行政法》，《民商法》，《经济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