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是暗卫出身,身手便轻便灵气出手狠辣,郝大刀算是半路出家的,但他打小就力气奇大,再加上偶遇高人指点了一些,月野一时间也他在身上讨不到便宜。
两人打的有来有往,身手都很不错,看的旁边的人鼓掌助威,到后面就连太后听到热闹都忍不住出来看了一趟,三皇子站在最前面,眼里充斥着异样的光彩。
花文博靠在树下看着远处打斗的两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挂着轻松惬意的微笑,连手里的扇子掉在地上了都没察觉。
洛宁从帐篷里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看了一会就回去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他们这些老头子已经不中用喽,未来都要靠这些年轻人啊。
“年轻真好啊!”
张叔站在他身边看了一会,他之前见过几次郝大刀,对方话不多神色严肃,今天看了一会他的出招套路,就想了起来,这不是自己当年教过的那小子吗?
如今都长成了这副魁梧健壮的模样,又见他出招凌厉有进有退,满心欣慰,这人以后是个当将军的料子,在宫里待着倒是可惜了。
雍州城里这几天喜气洋洋的,听说季将军带着大军再次打退了鞑靼人的进犯,这次直接把他们逼到了祁连山背面,城里还请了戏班子来祝贺,如今大靖有季将军在,他们再也不担心外敌来犯了。
军营里反倒一片静寂,很多士兵在经过大帅营帐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连脚步都会放轻,生怕吵到他们身受重伤的将军。
徐良一脸焦急的看着旁边的军医,见他摇摇头,气的一把把人拉开,怒骂:“你这庸医根本就没医术,将军都躺了两天了,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一旁的几个将军也都怒目而视,军医被他们这么看着,也气恼了,把手里的箱子往地上一丢。
双手叉腰就开始骂:“你们也不看看将军受了多重的伤,要不是躲的快这一刀就刺穿心脏了,现在睡两天还是好的。”
徐良被他一说,气焰倒是矮了不少,他担忧的看着床头面无血色的季元清。
眉头还是狠狠皱着,语气烦躁:“可是将军不是没伤到要害吗?怎么睡这么久都没醒?”
“是啊,我们将军什么时候睡过这么久?”
几个人看着军医念念有词,像是要他说个所以然出来。
军医顿时泄气,他认命的把箱子又从地上拿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劳累过度么,你们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帮他分担一些事物,他这是太累了,一看就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睡两天也好,去去身体里的乏气。”
军医摸完脉,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冲他们翻了个白眼:“你们一个个就会喊,喊个屁啊,不知道让伤患好好休息,就你们嗓门大。”
幸好这次打退了蛮人,雍州成危以,如今刚打了胜仗,他好好睡几天也好,他刚刚被这么几个粗人喊的头疼,恨不得把他们都给赶出去。
其他人也泄气,是他们太没用了,害的将军每天都要操心,如今看着床上陷入沉睡的人,几个大老粗面红耳赤的站在一边,任由军医挤兑他们,一个屁都不敢放。
顾淮卿进来的时候就见他们在大眼瞪小眼,不过他没时间理这个人,跟旁边的老者说:“就是他,麻烦先生给他看看。”
旁边几个人见他们进来,面色不怎么自然的往后站了站。
那老者看也不看营帐里其他人,过去一把从被子里把季元清的手腕就拉了出来,旁边的徐良阻止不及,他瞪大了眼睛看向顾淮卿,见他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又悻悻扭头去看老头。
只见那老头把完脉起身,对顾淮卿说:“他没伤到要害,不会危及性命,肩上的刀伤好好养着就是了,等会老夫开副药方,你让要抓了药熬给他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