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夜歌脸上的刀伤是你,白狐,造成的!”
真运指向了白狐,而白狐依然是那副冷冷冰冰的表情。
“他要迷晕我,我不能反抗?”
理所应当的语气,没有任何破绽。
“不,这里正是关键。”
“夜歌明知道他不可能是你的对手,那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催眠你,反而和你打斗起来?”
“这是说不通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你在夜歌看到你之前就处于他的视野盲区用刀威胁着他。”
“然后夜歌是怎么脱困的呢?表明了自己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谈谈,然后对你说那番对每个人都会说的话?”
“你猜你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吧,难道是夜歌说了什么话让你露出了破绽,然后夜歌趁着这个时候转身想要催眠你?”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你又是从哪听来的那些话呢?所以夜歌没有选择催眠,而是拿出了刀,你朝他挥刀,却被他的小刀挡住,然后夜歌的脸上也留下了刀伤。”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夜歌的刀掉在了地上,那时候的你不知道夜歌还能催眠,自然认为他没有了威胁,于是你们可以开始谈话了。”
“谈话的内容我不清楚,但是在后面的时候,夜歌一定会对你进行催眠,而你也会对他拔刀相向。”
“再之后怎么样都好,但这至少说明了两件事,一是小刀是掉在你的附近的,二是你是绝对有动机的。”
真运看着白狐,一字一句地说着,期间,他时刻注意着白狐的表情变化。
但白狐,好像说的不是她自己一样,表情始终平静,不肯流露出半点感情波动。
“所以呢?难道你要说我是凶手?”
“那么,就算小刀是掉在我的附近,同为二栋的梅声和琴欣爱也有可能捡走,而至于动机……”
“呵,在场的人谁没有过遗憾,那这么说,所有人不都有动机了?”
“况且,你该怎么解释密道的那个出口问题。”
“不,白狐,凶手只可能是你。”
“从刚才起我就开始在意你的天赋,超高校级的剑道家。”
“黑白熊没有协助凶手爬上游泳馆,那么就表情凶手一定是一个人,而且也可以确定走的就是游泳馆的密道,梅声因为体型原因根本进不去密道,而向我们这袭人,没有强健的体魄,根本跳不上去!”
“你的意思是作为剑道家的我就行了?可笑至极。”
“当然不是,你拥有着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的便携的垫脚的东西!并且那个东西也只有你才能用!”
“那就是,你的拔刀剑!”
“什么?剑?那玩意能垫多高!?”
众人也对真运的说法持有怀疑态度。
真运摇了摇头,
“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杂技表演,有个人将刀斜放在墙上,刀尖插入地板,然后站在了刀把上。”
“而作为超高校级的剑道家,这种事情你做起来是轻而易举的吧,也就是说,你只需要一个人就能爬上游泳馆。”
白狐叹了口气,
“说这么多,也不过是你的妄想,你有证据吗?”
真运内心一喜,就等着白狐的这一句话。
“当然,证据就是你的剑!”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你剑的尖端应该会有一定程度的卷刃。”
“什么!?”
白狐的神情终于是发生了一丝变化,她神情紧张地看着真运,手指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白狐,如果真的是我冤枉你了,请你把你背上的刀拿下让我们看看如何?”
真运开始逼问她,而白狐则是低着头,什么动作也没有。
其余人也注视着白狐,虽然这么想有些不道德,但他们都在期待着不要再有反转了。
“如果你还不死心的话,那么我们就来梳理一下整个案件的真相。”
“首先,夜歌为了他的计划,开始一个个将我们迷晕,而他来到剑道场之前,你就已经发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你躲了起来,趁着夜歌没注意躲到了他的身后,用刀威胁着夜歌不要轻举妄动。”
“而就在这时,夜歌揭开了你内心中的某块伤疤,让你短暂露出了破绽,然后趁机拿出刀,你反应过来,将夜歌手中的刀打掉,殊不知这也在他的计划之内。”
“夜歌没了刀,在你的眼中就没有了威胁,于是你开始和他谈了起来。”
“在谈论的过程中,或许是夜歌触犯到了你,导致你想要杀了夜歌,结果夜歌却将你催眠,然后用喷雾将你迷晕。”
“你担心自己被杀掉,于是利用黑白熊的力量醒过来,在那之后,你发现身边没了夜歌的身影,你意识到这是个圈套,你被耍了。”
“你瞥见了角落里的夜歌的刀,忽然,一个计划从你的心底冒出,你认为你或许可以借此除掉夜歌。”
“于是你拿上了刀,走到了密道中,通过踩着自己的剑上了游泳馆中。”
“来到了游泳馆,你发现地上躺着昏迷的风叶,刚好,你用夜歌的刀杀死了风叶,并在旁边写下了夜歌的标志,作为超高校级的剑道家,你很轻易地将伤口伪装成男性作案。”
“做完这一切的你通过暗道回到了你晕倒的地方,等待着有人来把你叫醒。”
“这,就是整起案件的真相!”
白狐的脸很迅速地阴沉了下去,她看着真运,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