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可是真正见过这幅画的人寥寥无几,后来好不容易现世一次,立刻被大相国寺的和尚驳斥为赝品。
虽然宇文靖声明画上有他制作的独特暗记,不可能是伪作,但事实不容辩驳,只能说明这幅画落入宇文靖手里之前就已经被掉包了,丢了或是没丢,根本无足轻重。
“青禾是想告诉本王,被盗走的烛影图是赝品。”
宇文靖难以置信地看着顾青禾。
“青禾觉得,那幅画无论是真是假,王爷都不必太过在意,往事就是往事,王爷觉得这世间有几个人想将旧事重提?”
如今已是康成二十二年,意味着新皇帝已经坐稳那个位置二十二年,各方势力早已达到一种平衡,皇帝病了那么多年,以前没人拿这张图出来谋#反,想必以后也不会,就算真的要反,也会用点新鲜的玩意。
眼下朝中有实力争夺的两方,除了靖王就是太后,难道她希望烛影图现世?
宇文靖想了想,自己都笑了,如顾青禾所说,往事没有人想提起。
“青禾能卜未来,是本王极大的助力。”拉拢之心昭然若揭。
正合顾青禾所意。
“臣女愿为靖王效犬马之劳。”
现在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顾青禾和宇文靖各怀心思看着对方,彼此心照不宣。
……
另一边,望月楼三楼,被文翊召来的房丫子铁青着一张小圆脸,看着地图上的标的物瑟瑟发抖。
“文爷,这宅子碰不得。”
即使是中人,房丫子也觉得晦气得很,好像那些不好的气运正顺着地图爬出来,让他浑身上下汗毛倒竖。
“顾小姐怕是不知道这宅子的来历吧?”
房丫子认为顾云依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小姐,纯粹因为好玩才要这要那。
“别的哪一个宅子都行,这宅子,要是碰了,是会……会……”
一个死字,他鼓了好几次劲,还是没能说出来。
“文掌事说过了,没有问题,你写契书吧。”
房丫子脸苦得都能拧出汁来,求助地看向文翊。
你带来的女人,她不知道你总知道吧,管一管行不行。
文翊挥挥手,表示就这样。
“做完这一笔,回头把你调到鱼市坊做管事。”
房丫子眼睛一亮。
然后是肉眼可见地纠结,天人交战了一番,终于一咬牙点头。
“事先说明,买这房子是要签生死状的,交易过程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以此作为赔偿的理由。事关重大,还望顾小姐知会家里人知道。”
千机阁掌事文翊坐在这里,哪个买主敢闹事。
房丫子这么说,是想抛出生死状最后争取一下,看看顾云依会不会知难而退。
想不到顾云依眼睛都没眨一下,“生死状是现在签还是等过户的时候签?”
这下房丫子无话可说了,悻悻地拿出契书。
“一式两份。”
等到要按手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顾小姐何不试试宅子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