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话与我说,柳姨娘这几日可与你说过什么?”
锦槐一脸无辜,“我一个下人,姨娘自是不屑与我谈心。”
张婆子立刻板着一张脸,“老婆子我做了大半辈子都在贵人跟前伺候,你休要糊弄我。”
“婆婆心里跟明镜似的何必又来问我。”锦槐叹息一声,不愿意做个多嘴多舌之人。
张婆子立时换成一张笑脸,眼中却满是精芒。“你可有打算?”
锦槐知晓张婆子八卦的性子,便耸了耸肩膀,“奴婢与昔日姐妹借了些银钱,打算给自己赎身。”
张婆子瘪瘪嘴,“你素日看着挺精的,关键时候怎就变成木头了?”
她明白张婆子这是在点醒自己,她想拉自己下水,替她做藏私偷卖的腌臜行当。
她摇摇头,“奴婢天生愚笨,今日便会措辞向姨娘请辞,婆婆保重。”说完,她便快速离开了。衣摆拂过路边精致小花,将花瓣摇了个干净。
一抬腿,便又碾成了泥。
张婆子对着她背影啐了一口,“不上道的东西,该你伺候人一辈子。”
锦槐听到了也装没听到。她原本还再迟疑如何与柳漪洛交代,如今看来还是得尽快离开,省得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柳漪洛衣着轻简,发间只是别了一朵珠花,反而显出了两分俏丽。
此时,她站在廊庑下,面朝屋内目光正一寸一寸的挪着,在心里默默的将里头的摆件定了价位,盘算着下回在悄无声息的更替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