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铅华正在芳华阁数钱,外祖母打发人来叫她过去。
她心中一惊,难道外祖母出事了?带着丹春飞也似地赶到了江府。
走到外祖母的屋外,于嬷嬷小声提醒她:“月小姐私会王爷,被老太太都知道了。”
啥?江盈月私会萧屹行?
孟铅华先是一惊,接着又想起萧屹行说过要跟江盈月做个了断——了断当然要见面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走进屋里,只见外祖母坐在太师椅上,冷着脸,一只手握成锤放在桌上,显然是气极了的样子。
“外祖母,您这是怎么啦,谁惹您生气了?”孟铅华半撒娇道。
江老夫人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我病了你就当我这个老婆子不中用,护不了你了是不是?”
孟铅华鼻子一酸,外祖母什么时候都不忘护着自己。
“外祖母,您别生气……”走上前俯身看着她,“您放心,王爷的事我都知晓。他去见姐姐,只是想做个了断。”
江老夫人气得一捶桌子,“成婚三年才了断,他早干什么去了!”
当初孟铅华出嫁的时候,她就听说江盈月跟萧屹行不清不楚,她那个气!
萧屹行是王爷,她管不着,可江盈月是她的嫡亲孙女,她还管不着吗?
她罚江盈月跪了三天祠堂,还想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一方面打消她的妄念,另一方面也好让她嫁个好人家为人正室。
当时江盈月哭的跟泪人儿似的,说是日后定会离王爷远远的,只求不要让她那么早出嫁。
刘锦和江淮也一起来求,江老夫人无法凭一己之力把江盈月嫁出去,只得暂时搁置。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江盈月确实很乖巧,不是在家刺绣,就是在她面前承欢尽孝。
她还以为她真的放下了,心里十分高兴,感觉这个孙女又跟小时候一样乖巧懂事了。
只是没过多久,她就一病不起,精力不济,人也总犯糊涂,难再过问这些事了。
最近身子好了,才发现江盈月又去私会萧屹行!
都三年了,还在偷偷摸摸,那华儿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想起孟铅华婚后许久都没来看自己,总觉得她是在王府受尽苦楚,自顾不暇。
越想越心疼,这才把她叫来问个究竟。
江老夫人拉过孟铅华的手,“华儿,你老实说,这些年你在王府都是怎么过来的?若实在不行,你和离也使得,外祖母手里还有些田产铺子,能供你吃穿。
“不想留在京都的话,外祖母就写信给卿儿,让他派人来接你去北疆。卿儿总归是你的亲哥哥,不会不管你的,啊。”说着老泪纵横。
孟铅华感动得热泪盈眶,没想到外祖母替她打算得这样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