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掺假了,连一丝一毫的修饰都没有。
孟铅华一辈子都没这么老实过。
萧屹行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原来没有别的男人,是怕遭了贼。
“傻了吗,王府守卫森严,哪儿来的采花贼?”嘴上说她傻,脸却贴着她哭得湿漉漉的小脸,心疼地摩挲。
又问道:“见着本王还怕吗?”
孟铅华摇摇头,“不怕了。”
说着将他抱得更紧了,腿也攀上他的腰,整个人藤蔓一样地缠着他,好像生怕一个没缠住,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情绪起伏太大,难以自持,以至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萧屹行。
想象过很多和他再见的场景,无一不是血.腥暴力、惨绝人寰。
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猝不及防地闯进她的身体,而她呢,非但没有生气,还抱着他感到庆幸,庆幸这个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萧屹行顿时心花怒放,这是这个女人第一次这样缠他——她何时这样主动缠过他
不由得腰沉了沉,又往里塞了塞。
想到她方才怕成那样,一见是他就不怕了,更是心中一阵柔软:原来这个女人也是认人的,她不要别人,她只要他!
想当初在得知她去南风馆的时候,他差点没气死,还以为这个女人跟谁都可以。
当时看了季六的呈报,他气得一掌就拍断了旁边的树,吓得季嵘等侍卫脖子一缩,都不敢言语。
他一面火速传令让季六务必看住王妃,不准她跟任何男人接触,一面快马加鞭,没日没夜地赶路。
心想他才离京半个多月,那小母马就耐不住寂寞,跑出去花天酒地,等他回去了,定要叫她夜夜求饶!
季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时他们刚料理完青州的事务,都没来得及歇息,王爷的胳膊上还有伤,哪能这样每日拉缰勒马,不要命地赶路?
万一伤口裂开,或者累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
他不知王爷收到了什么消息气成这样,只知道王爷很少这样一个人生闷气,那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墨来了。
季嵘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每日提着脑袋小心伺候,既担心王爷伤了身子,又怕自己一口气没喘好,惹得王爷大怒——在青州剿匪都没这么胆战心惊过。
赶了几天的路,萧屹行又收到孟铅华遭到临渊刺杀的消息,他心中一紧,生怕她出事。
可仔细看了那呈报,事倒是没出什么事,就是那小母马话说得孟浪之极,什么“老相好多到数不清”,什么“松柏根下死,做鬼也风流”……
简直是气煞人也!
他更是打马狂奔,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回来让她好看!
就这样,满打满算十天的路程,只用了七天就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