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一起长大的,十几岁就做了小夫妻,感情自然深厚。”
他解掉衣服,走到缓缓流淌的河水里,浸泡搓洗。
清洗干净了,走上细软的沙滩。
他累得横躺下来,放松得舒展肢体。
我坐在旁边喝着鲜果汁,问:“你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给我一点脸面自尊,不要再问了。”他纠结不堪郁心难消,浓眉大眼里透着无法释怀的伤情,“传出去了我会丢掉工作,会让我脸面无光,在县局里肯定待不下去。”
“咱俩只是普通的同事,你不说也能理解。”
不是亲戚朋友,不是亲近的好兄弟,偶尔有缘在刑警大队里上班。除了工作来往,并无过多的交集,淡如陌生。
坐在细软的沙难边,静听流水的响声,白云的飘浮,时光的流逝。
安静的横躺许久,他口气幽幽的直坐,伤感不己。
“那天晚上,洪哥当面质问我俩是不是生有残疾儿,让我和诗诗好像被人扯光衣服游街示众,极度羞耻愤怒,控制不住发脾气才动手打你。唉,唉!如果可以选择重来,我宁愿不认识诗诗,宁愿穷打光棍,也不愿去造孽。”
“生有几个?”
“两个,儿子自闭弱智。女儿刚生下来残缺不全,不到满月就走了。”
生下不健康的孩子,是他和夏诗诗的伤痛处,可耻丢脸又酸涩,除了家人不愿让外人知晓。
他的长相帅气威武,夏诗诗美丽漂亮,家境良好身份贵重多权多势,却生出两个残疾儿,可想而知道对他俩造成的打击有多大。
真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他猜测的问:“你跟谁是好兄弟?”
“以前读初中高中就有两个老乡,一起上学一起河里抓鱼,经常偷看录像挞飞机。后来我去当兵,他们去广东打工都疏远没联系。现在各自结婚成家了,忙着挣钱照顾老婆孩子,早就不是好兄弟。”
除了游海龙,另外一位是村里的曹鹏飞,三人在少年时代一起称兄道弟,初中毕业后外出打工就很少联系。
秦士雄善解人意的叹气:“你们算是小时侯的玩伴,长大了不在一起工作生活,没有共同的语言话题,肯定会变得淡漠生疏。”
“人与人之间都那样吧,包括父母老婆和孩子,没缘份了就会分开。”
“当年在防暴大队,经常看到你跟在骆志辉的身边,你俩是不是好兄弟吗?”
“他和他老婆对我真心的好,当成亲兄弟看待,帮助借钱盖楼房,还帮老妈和舅舅舅妈办理养老钱。只怪我老婆嘴杂多事,当众跟他老婆吵架。算起来是我忘恩负义白眼狼,是我没情没义,辜负别人的好心。工作九年,骆志辉和他老婆对我真心的好,我现在也没机会报答。”
“两个女人怎么吵架?”
“我老婆原本是国营纺绵厂的失业女工,骆哥的老婆在财政局上班,好心劝她去考大专证,将来帮她安排好工作。劝告的语气重了点,我老婆就发起臭脾气跟她吵架。去年三月份,我借来七万块,想托关系安排我老婆去供电局上班。她不愿去上班,还偷拿五万块给她哥哥拿去买房子。我生气踢打她,她就跑去市里跟别人约会,怀上别人的孩子,导致离婚收场。”
许清怡就是懒散惯了不想上班,结果惹来她的反感怨恨。
我也想对老婆好,希望她衣食无忧保养得年轻漂亮,可惜靠着那份微薄的工资,过得贫穷寒酸。
两人在河边攀谈许久,随后带着困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