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不是没听过那些传言，但以为只是人云亦云，就像云家在庆国的名声一样。
今日来看，尚上对礼部尚书的成见可比传言的要严重得多。
云念心思沉了沉，脸上的笑容僵住。
尚上见她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脸色马上就缓和了些，“我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
云念点头，乖乖过去给尚上倒上茶水，一副眉眼低垂的模样。
对方反应这么大，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爷爷……”
尚惜脆脆的声音传来。
尚上看了过去，脸色当即柔和下来。
“爷爷欺负念念了吗？”
尚上忙道，“没有没有，爷爷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她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尚上摸了摸胡子，又瞥了眼云念，语气好了许多，“你回去告诉他，这辈子都别想。”
“什么事情啊？李大人的事情吗？”
“哼！”
尚上哼了声，也算是默认了。
尚惜偷笑了声，走到尚上跟前，手搁在他肩膀上揉了揉，嘟囔道，“爷爷可别为难念念了，她特意过来等你这么久，你别把人家给吓到了。”
“李大人曾经也算是爷爷的门生，后来二人因为一些事情闹掰了，已经针锋相对多年，念念你别放在心上。”
“嘿！还针锋相对？他如今见了我就躲，哪里还敢针锋相对？”
尚上当即就接了句，一副自己懒得与小人计较的样子。
云念忙道，“尚夫子自然是懒得与他一般见识，我也觉得李大人实在是烦得慌。”
“怎么？他招惹你了？”
尚上忙抬头问了句。
云念苦着脸，把上回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又说明自己要他字的用意。
“我如今也是拿夫子的字去给吴大人，到底吴大人要不要给他，那是他们的事情，怎么也算不上夫子在服软对不对？”
尚上没说话。
尚惜忙接了句，“我也觉得，爷爷难道忍心看到念念这么为难吗？”
“你们那一辈的恩怨，可别为难我们小辈了。”
她又说了句。
尚上看了看尚惜，又看了看云念，没好气道，“行行行，拿纸笔来。”
“马上！”
云念当即就跑开了。
后来……
她盯着桌上的几个大字，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做个好人！”
云念脸色有些难看。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再看尚上的脸色，到嘴边的话都收了回去。
做个好人就做个好人吧。
是字就行。
她答应了吴远拿到尚上的字，可没说字的内容是什么，其他的就交给吴远自己解决吧。
把字给过去的时候，云念还让希悦特意叮嘱对方，一定要看看写的是什么内容再决定送不送。
谁知道希悦话还没说出口，吴远正好瞧见李大人迎面而来，跑上去就送了。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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