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会弄巧成拙。
毕竟般姝身上自带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
最后纠结再三,只给般姝涂了一点唇彩。
贺嘉礼眼神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他都喜欢。
礼服是一件天蓝色珍珠镶嵌的鱼尾裙,领口做的旗袍样式,般姝第一眼看就觉得很喜欢。
可见服装设计师是用了心思的。
很适合她。
礼服太过繁琐,到了更衣室,换下衣服,般姝才发现自己一个人搞定不了。
“麻烦李老师来帮我弄一下。”
其中一个化妆师姓李。
“咔哒。”
门被打开又被重新关上,甚至落了锁。
在寂静的狭小空间里,那一声都显得阴沉诡异。
般姝顿了下,透过贴在墙上的全身镜看清身后的少年,她缓缓垂眸,“你进来干什么?”
贺嘉礼看了眼她大片赤裸的后背,“帮你穿。”
“你笨手笨脚的。”
“可是,姐姐。”贺嘉礼冰凉的指尖从她的脖颈划到腰间,还要继续往下,般姝轻轻抓住他的手,贺嘉礼顿了顿。
“这裙子是我设计的。”
他低低笑了声,“我没什么天赋,只是满脑子都是你,恰好你喜欢,我很满足。”
贺嘉礼是贴在般姝耳边说的。
身体酥麻。
真是要命。
般姝淡淡想,他是真的长大了。
已经会反撩了。
贺嘉礼双手绕过般姝的胸前,并未触碰,从镜子里看,像是在拥抱她。
“姐姐,是要这样穿。”
贺嘉礼轻轻把两条绸缎带子绕过般姝雪白的脖颈,两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灵巧地打了个蝴蝶结,似在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样精细。
“要这样。”
他的手掌慢慢游移着,贴紧般姝白皙滑嫩的后背。
“为什么,姐姐,你在发抖。”贺嘉礼轻轻吐字,懒散微笑,“原来姐姐也会害怕么。”
他缓缓咬着般姝的耳尖。
真的磨人又难熬。
般姝微微阖上了眸。
少年声音低哑,带了点凶狠劲儿,“姐姐,吻我,好么。”
“……不。”
“不听话了,姐姐,嗯?”
般姝转身,在贺嘉礼些微诧异的目光中,轻轻吻上他的唇,一触即分。
“好了。”
她有些冷淡。
贺嘉礼难过地垂下了头。
为什么。
姐姐总是有办法叫他不高兴。
他以为自己可以足够淡定,可她一个眼神,就叫他溃不成军。
“姐姐。”
“我真的想你。”
“我觉得我快死了。”
他想过许多种死法,每一种他都觉得绝佳。
但他还是恐惧。
恐惧他死后,般姝不再记得他。
害怕就连姐姐的记忆里,都不再有贺嘉礼这个人。
那么多坏男人。
她被伤害怎么办。
他再也没有办法保护她。
贺嘉礼对自己说:
“承认吧,胆小鬼。
你就是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