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渔浅浅笑着，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把蛋糕盘更往前推了一点。
“你不是要吃蛋糕吗？这时糕点大师手中做的，我的让给你吃。”
飞飞板着小脸，看向眼前的花小渔，一声不吭就把眼前的蛋糕盘子扔掉。
“我不要吃了！”他扔完还朝花小渔做了一个鬼脸，“你给我我也不要。”
这种熊孩子的行为，换成别人，早就生气了。
不过花小渔只是歪过头，收手摸了摸飞飞的头，笑了笑说：“没关系，不吃就不吃，都是蛋糕的错，没有让你引起食欲。”
花小渔从小在渔村里，就是熊孩子们的领头羊，再闹腾的孩子都能被她驯服，也算是花小渔的擅长领域。
被甩出去的餐盘，有会场的服务员来打扫。花小渔淡淡扫了一眼，杨夫人已经到另外一边去找几个阔太太聊天，随口说了一句，让飞飞一个人在原地玩。
趁着四下无人，她勾起嘴角，弯下身凑到飞飞耳旁说：“这种场子太无聊了，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飞飞双手捏成拳，没有想要搭理花小渔的意思，但也没有掉头就走。
花小渔笑了一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蛋糕盘，递到飞飞手中，往地上用力摔下去。
“哐当”一声，瓷盘碎裂，蛋糕滚得到处都是，服务员听到声音走过来，对飞飞礼貌说道：“小朋友，是你不小心弄坏的吧。快到后面去，别被刮伤了。”
花小渔和飞飞站在一起，手指碰了碰他，又指向了桌子上的红酒杯。
飞飞一直板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他直接抽走桌布，让餐桌上的酒杯全都砸到了地上。
正在收拾的服务员一下子被惊到，脚踩到酒渍不小心滑了一下，脚腕被玻璃碎渣划。
看着服务员痛苦的表情，飞飞开始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拍手。小小年纪，倒像是吸取别人痛苦才能活下去的恶魔。
杨夫人看到眼前闯祸的情形，眼睛都急得瞪大了。好在附近没有别人，仗势欺人把服务员臭骂了一顿。
“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酒杯放在这么危险的地上，要是伤到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办？”
服务员都快委屈得哭了，杨夫人赶紧带着飞飞到另一边去。
花小渔抬腿跟了上去，见飞飞再次一个人落单，走上前又摸了摸他的头发。
“刚刚那样子，你觉得好玩吗？”
小朋友漆黑的瞳仁中，已经漫布兴奋之情，他激动得点点头，视线开始搜寻新的猎物。
见他上勾，花小渔一笑，带着飞飞往苏玥柠和梁锦菲的方向看过去。低声呢喃，仿佛恶魔正在耳语：“下一个目标，来一个一箭双雕怎么样？”
会场中，苏玥柠正在陪伴潘锦菲回到休息室中。
潘锦菲右手撑着腰，笑盈盈拉过苏玥柠的手。聊了几句话，她感到和苏玥柠相见恨晚。
单独递过来一张邀请函，柔声说道：“我的胎象不稳，医生建议还是少出门。苏小姐和乔小姐要是有空了，就来家里找我。”
“好啊，”苏玥柠大方回应，“我们一定会来拜访的。”
正说话间，周围灯光暗下，悠扬的音乐响起，到了舞会开始的时候。
潘锦菲大着肚子不能跳舞，对苏玥柠甩甩手说：“你们先去吧，我回去休息了。等晚一些的时候，我再和婆婆一起出来。”
几个人站在休息室的门口说话，谁也没注意到，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中，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往外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