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下下策，但也总比自己一起去死比较好。
她的眼神中弥漫上杀气，正在这时，大咧咧躺在沙发上的朱猛出声。
“姓裴的老头什么都不信，只信自己眼前所见，苦肉计能用一次，就能用第二次。”
“你什么意思？”杜如菱指尖覆上了腰间的疤痕，一想到这个就心里不快。
朱猛也点开打火机开始抽烟。
漫不经心倒在沙发上，对她说：“找两个人，制造一起绑架案。把阿明给绑，最好肋骨腿骨都被打断，跟老头说是惹了仇家，不仅要绑他，还陷害他。”
杜如明把手中的烟扔在了地板。
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墨黑。
在没有人的办公室里大吼大叫：“你这什么馊主意！找个人绑架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把骨头都打断几根，你想痛死我啊！”
杜如菱被他吵得没了耐心，对电话那头一顿嚷嚷：“谁让你自己下手不擦干净！当初我都能用苦肉计，你也受受苦吧。现在不断腿，被老头知道你要把他认回来的那几个小鬼杀了，他能把他扔海里喂鲨鱼！”
嚷完，直接挂了电话。
接过朱猛指尖的烟塞到自己唇间，抽着抽着，又来了兴致。
直接跨坐到朱猛身上，开始刚刚未完成的事情。
“喂……喂！”杜如明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直接把手机摔到了沙发上。
办公桌上的资料和水杯被他横着胳膊一扫，乒铃乓啷砸到了地上。
全然没发现办公室门口，他的司机正在偷听。
听到办公室里的动静，司机悄悄从公司里走出。
躲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拨出一通电话。
几声铃响，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是霍霆言。
“老板，我在门口打探了一会儿。里面好像在说什么苦肉计，还有什么要把腿打断，来冒充仇家报复。”
霍霆言何等聪明，一听，就明白了杜如明的策略，冷笑出声。
苦肉计？很好啊。
他眼中闪烁阴鸷的视线。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
挂了电话，霍霆言给这个他策反了当内应的司机一笔钱。
胸前覆上一只手，苏玥柠靠了过来。
“你准备怎么做？”
霍霆言微勾嘴角：“杜如明这么喜欢苦肉计，那就帮他一把。我们现在证据不足，那就先让他受点皮肉之苦。想办法套到话，再到裴老面前揭发他。”
苏玥柠头隔在霍霆言的肩膀：“杜如明毕竟一把年纪了……”
霍霆言低头，挑了下眉看向她。
苏玥柠笑眯眯加重了语调：“骨头伤了应该很难养好，下手的时候要重一点，让他以后当个跛子吧。”
霍霆言弯起眼角，挑起苏玥柠的下巴。
“我以为你会心软呢。”
“他十恶不赦，并且都要杀我了，怎么能对这种人心软？”苏玥柠冷笑，“谁对我好，我也对她好，谁要害我，我也会加倍还回去。”
她抬起头，盈盈看过去：“嫌我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