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想要打破了苏玥柠最后的防线。
夜风呼啸，带着原本已经暖熙的温度极速下降。
苏玥柠跑出车的时候都没穿外套，被冷风一吹，本能得依靠住霍霆言身上那点暖意。
她浑身正在止不住颤抖，下一秒，一件宽大的外套盖在她的头顶。
把她整个人，完完全全笼罩住。
视线被黑暗包围，却给了让她短暂的安全感。
霍霆言只感到怀中的苏玥柠不可抑制得浑身颤抖，传来哑哑的哭声。
这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懊悔，最后的力气都聚集在指尖，迫切抓住霍霆言的衣领。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然而这棵浮木不会开花，只会在送她上岸后，孤零零留下来安静腐烂。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苏玥柠把情绪全都发泄出来，霍霆言才单手搂住她的肩膀，带她回到自己的车上。
他喝了酒，苏玥柠的状态也不适合开车。
两个安静坐在车厢中，霍霆言递过去一块手帕。
就在苏玥柠想要伸手接过的前一秒，他又改了主意。
没有把手帕给她，而是捧着她的脸把未干的泪痕擦干净。
“刚还以为你要跳江，把我吓得都打算跳下去救你了。”霍霆言说。
理智逐渐回神，苏玥柠从车里扯了餐巾纸自己擦，不再保持和他这么亲密的距离。
霍霆言此刻格外霸道，下巴钳住苏玥柠转开的视线，硬是把她掰了过来。
“哭得时候依赖我，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他露出一丝坏笑。
苏玥柠瞪他。
正准备打掉他的手，霍霆言又开口说：“以后想被我烦也没机会了，我要准备去欧洲待一段时间了。”
说完，他很满意看到苏玥柠顿住的神情。
指尖开始得寸进尺从下巴流连于脖颈处，又在她的锁骨上滑动。
“什么时候？”苏玥柠将不安分的手抽走。
“下个月。”霍霆言说，“欧洲那边需要一个人坐镇，等全部处理好，怎么也得两三年。”
说完，车内鸦雀无声。
霍霆言轻咳一声，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不打算在期间回国。”
苏玥柠淡淡“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一句。
“祝你一路顺风。”
互相见不到，也就没有什么纠缠的必要。
这句敷衍的祝福语，却让霍霆言心中隐隐的怒火被勾起。
苏玥柠身上还披着自己的外套，刚哭过的眼眶通红，就这么脆弱又倔强得看着他。
憋了好久，霍霆言还是叹了一口气。
“你刚刚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霆言！”
没等苏玥柠回答，颜湘兰暴怒的声音已经响起。
“你无视了我，从家庭聚会的包厢中跑开，就是为了见这个女人？”
老太太快要气炸了。
不仅是颜湘兰，霍家所有人都下来找霍霆言。
看到霍邱和柳如英的靠近，苏玥柠脸色微变。
绝密资料已经藏起来了，但是这两个人的出现，还是让她很有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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