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没水不方便,那没电就更不方便,一大家子住三层楼,怎么可能舍得每个房间都点蜡烛,打手电。
摸黑凑合了一晚上,几乎每个人身上都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清晨六点钟,二十个手持镐把、铁锹、大锤的‘街溜子’在肖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站在小洋楼门口打哈欠。
隔壁出门倒夜香的大爷见了,还以为是来寻仇的,差一点就报警了,幸亏肖弋长了嘴,否则这帮人就得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说老弟,你确定东家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吗?”
“远哥把心放肚子里吧,就冲您跟我哥的关系,我还能骗您是怎么着~”
“成,还有五分钟啊,东家迟到可不怨我们不开工啊。”
“她一定不会迟到的。”
话音刚落,路口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林珍娜一路飙车而来,刚刚高速过弯恍惚回到了那些年在赛车场上疯狂的日子,正兴奋呢,却发现已经到地方了。
“肖弋,你也来啦?”
肖弋从刚刚的震惊里勉强回神,赶忙小跑过去帮她关车门。
“哎,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林珍娜随口道谢,然后扫了一圈这些人,发现有一个年纪稍长些的男人应该是这伙人的小头目。
无他,这帮人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站位大有讲究,有隐隐把他围在正中央的意思,而且他头上戴着的那顶雪里笑,可是正经的好皮毛。
她拿出自己的房产证,打开展示给他看,不过显然对方还在愣神,没仔细看。
“我叫林珍娜,这房子是我新买的。
院墙和院子里乱搭的破房子全部拆掉,乱七八糟的杂草,和死掉的树也麻烦你们清干净。
如果这里面住的人为难你们,只要不出人命不见血,随你们怎么做。
我不管饭,但是工钱每天五毛,次日结,另外准备了两盒大前门给各位解解乏。”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两盒香烟递给对方。
“这墙尽快拆,拆完不着急砌,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人接过烟,笑了笑说:“明白了,您的房子合该您做主,我叫徐光远,喊我老徐就成。”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最多三天,如果你们能提前让这房子空出来,工资翻倍。”
“呦~您可想好了,我们二十个人呢!”
“三倍!”
“成交!”
林珍娜得到想要的答案转身上车却没着急走,她看着肖弋跟那些人面色焦急的交代着些什么,然后边告别边往自己这边跑。
她降下车窗朝他说:“坐副驾,咱们吃早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