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来不及琢磨,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六天后。
陈惊雁再次醒来时,就看到病房里一片明亮,宽敞的床边躺着个男人。
那张脸明显憔悴不少,但一如既往立体好看。
驰啰嗦?
他怎么在这儿?
她竟然还活着?
“醒了?”
驰墨很敏锐地醒来,看到她清醒,眼中明显有一抹光腾起。
他起身整体衣衫,问:“有什么想吃的?渴不渴?”
陈惊雁抬起手摸了摸驰墨的额头
“你没发烧吧?还是被夺舍了?”
“你身体刚好,喝粥。”
驰墨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拿起每天更换的温在旁边的粥递给陈惊雁。
陈惊雁更惊,向来冷冰冰的男人,真被夺舍了?
看到递到眼前的白粥,她说:“没胃口,我想吃麻辣烫……”
“不可以。”
驰墨坐在床边,拿着勺子亲自喂她:“张嘴。”
陈惊雁哪儿被人这么照顾过,下意识地张开嘴,在全程的懵逼中,被喂了一碗粥。
驰墨递来一杯水。
她看了眼,下意识地问:“有酒吗?”
她平常把低度数的酒当饮料白开水,很少喝水。
“没有。”
驰墨声音冷硬,又喂她白开水。
陈惊雁:???
难道他险些害死她,知道愧疚了?
陈惊雁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索性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照顾。
但每天吃得是营养餐,喝的是养生茶,不是炖鸡,就是阿胶炖鸽,酒更是碰都碰不到……
这么无趣的日子过了整整一个月,就像是坐月子。
出院后。
陈惊雁回到自己的房子,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酒。
她打开盖子亲了口瓶子,“亲爱的,太想念你们了~你们不知道那冷面啰嗦古板脸有多过分,竟然管了我这么久!
他以为他是谁啊!要不是看他长得能养养眼,姐能用酒瓶打爆他的头!”
“咳……”
男人的干咳声传来。
陈惊雁扭头看去,才看到驰墨用钥匙打开她的门,大步进来。
她刚才说的话,他全听进去了……
“咳咳。”这次换陈惊雁咳嗽了。
“那什么……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他当时去停车,她以为他走了。
那钥匙也是驰墨之前配的,为了随时来收她家的酒。
驰墨对她算是正人君子,什么都没做过,所以陈惊雁一直没有收回钥匙。
驰墨这次却大步走到她跟前,拿过她手中的酒。
“以后睡不着,别找酒,找我。”
话落,又把她柜子里今天才让人提前送来的所有酒全丢泡沫箱。
陈惊雁不乐意了,“驰先生,你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我睡不着找你,你能干什么?住海边也管不了别人怎么喝酒怎么睡觉吧?”
驰墨收好后,转身看她:“不是陈小姐说我这幅长相适合陪睡?”
“今晚开始。”
话落,他忽然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往卧室走。
陈惊雁彻底惊住,“驰墨,你该不会是疯了?我那是和你开玩笑!”
“你也当我是开玩笑,一辈子的玩笑,敢不敢?”
驰墨把她放在床上,身形颀长,开始解领带、脱西装。
陈惊雁看得咽了口唾沫,却保持理智:
“这个玩笑不好笑……”
驰墨脱了衣服,精悍禁欲的身躯格外惹眼。
他欺身而上,扣住她的手:
“不回答,就当你敢。”
话落,封住她的唇。
陈惊雁大脑一片空白,那晚的恐惧感袭来,令她有些慌张的挣扎,准备咬人。
驰墨提前松开她,挑眉:“平常不是总说走肾张腿?怎么?现在不敢了?”
“谁说我不敢,我只是……”陈惊雁眼睛转动,想找借口。
驰墨却低笑一声,“放心,这次我会轻点。”
他低声诱哄着,又开始吻她。
轻轻的,带着疼惜和从未有过的温柔。
陈惊雁顿了顿,这次?温柔?
所以……他是知道了那晚的事?
她更是伸手推他:“驰墨,姐不需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
“你不需要、但我需要。”驰墨继续深入。
这么多年来他对婚姻无感,不婚主义。
但最近他才明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想到要和她共度余生,共组家庭,他对枯燥无味的人生也有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