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右相有何指教?”姜妩慢悠悠顺从他,看他想干什么。
右相一只手负在身后,纡尊降贵道:“你若肯放弃向汪家勒索赔偿,再向老夫和妙嫣跪下赔礼道歉,老夫倒可以考虑把宫令借你。”
他口中的赔偿,是指那张盐引。
“右相还真是维护汪妙嫣。”姜妩唇边勾起一丝讥讽,“堂堂一国丞相,亲自来与我一个妇人为难,我还真是荣幸,可惜我并不需要你的宫令。”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声,右相老脸阴沉,冷哼道:“不识好歹!没有宫令,我看你怎么入得了宫!”
姜妩睨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他,从袖中掏出一块雕琢精细古朴的银牌,交给了午门侍卫。
右相起先一惊,但瞥了眼那块宫令后冷笑道:“你以为拿块假的出来糊弄,就能让你蒙混过关了?宫令造假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然而,一旁很快就响起侍卫尴尬的声音。
“右相,这宫令……应该是真的。”
“不可能!她一个贱妾又出身低下,手里岂会有宫令?”右相压根就不信,“你们再给我看仔细了!”
宁国公手里就算有,也不会借给姜妩一个妾。
先入为主的印象让右相并没有仔细去看那块宫令。
姜妩唇角牵了牵,就见几个侍卫相互传递那块宫令,最后经好几人鉴定。
侍卫无奈道:“右相…这的确是真的。”。
“你找宁国公借的?还是从谁手里偷的?”右相凶相毕露的凌厉质问姜妩。
被右相瞪着,姜妩耸耸肩,“随你怎么想,心脏的人看谁都脏。”
“你!”右相指着她,脸都绿了。
确定不是作假后,侍卫将宫令还给她,问道:“哪家的家眷?”
“宁国公府。”姜妩道。
侍卫让开路,“进去吧。”
姜妩道了声谢,刚要走进去,脚步突然顿住,“右相最近还在为了令郎的事操心吧?”
提到儿子,本就怒气未消的右相拳头握紧。
“和你有什么关系?”
“若我说,我有法子能救令郎呢?”
姜妩也不想平白帮他,但沈缚现在身陷困境,她需要有人帮忙。
“就凭你?少大言不惭!”
右相拂袖离开,身后就响起姜妩的声音。
“陈兴业给你的那张方子,是我写出来的。”
此话一出,四周的人具是惊愕不已,连右相也停住了。
如今京城人人皆知汪太傅家的千金研制出一张药方,救了右相独子太后的亲外甥一命。
可姜妩现在却说,方子是出自她手,人是她救的。
这事要是真的,那可就精彩了。
姜妩看右相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信,有条有理的和他分析。
“你想想,汪妙嫣就算要向相府献药方,怎么会通过陈兴业?她和陈兴业从前可没有半点交集。因为当时陈兴业负责主审我的案子,那张方子是我为了寻找脱困的机会,才让他交给相府的。”
随着她的话,右相脑中闪过一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疑点,神色几番诡谲莫测的阴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