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新跟温大队长说了肥料和养猪的事。
温光荣也去了春风大队考察，思虑再三后同意了。
当即就召集社员开了一个会，统计想要单独养猪的人家。
养猪风险对半，养好了上缴可以记公分，平时的猪粪啥的也算是公分，但要是养死了那也得扣分。
即使是这样，想养的人家依旧很多。
苦点累点算啥，太多人渴望能多赚点工分，分到更多的粮食，能吃饱饭过上好日子了。
社员都很积极热情，温光荣让大家盖手印，统计了一下人数，发现基本每家都预订了两头，就陆明诚和温年两家，一个他儿子，一个他女婿，竟然一头都不喂！
温光荣劝道，“你们回去跟小灵还有岁岁商量一下，最起码也要养一头吧，公分不少呢。”
陆明诚拒绝，“不用了，养孩子都快养不起了，没精力养猪。”
温大队长狂怒，“猪和孩子能一样吗，按时喂猪食就行了，又不要你干嘛，岁岁不是没下地嘛，正好在家喂猪。”
陆明诚还是摆手拒绝，“她受不了臭味，而且我家没养猪的地方。”
温大队长看向温年，“你呢，小灵也受不了臭味？”
温年直言，“她爱干净。”
温大队长憋一肚子的火，“随便随便，滚滚滚，什么臭毛病。”
“给你们惯的，要是早生几年，不都得饿死。”
这天 ，早上下了场大雨，大队长给大家伙放了一下午的假，冒着雨带着陆明诚几个人来了镇上。
好几个大队都买了拖拉机，就他们红旗大队因为穷，啥也没有，最拿得出手的还是全队唯一的一辆牛车。
几人先去了肥料厂买了几包肥料，再去了养猪的收购站订了几十头小猪仔，让他们送去红旗大队，牛车没法拉猪。
陆明诚几个懒得再坐牛车，蹭了收购站的车回去，他的嘴就没停下来，跟司机套了一路的近乎。
终于到了大队，车子停在晒谷场。
不用吆喝，大家都跑过来凑热闹。
“大队长，猪我们可以选吗。”马婶子问。
温光荣，“选啥选，又不是嫁人，小猪仔都是一样的。”
四周一阵爆笑。
大队长喊，“排队过来领。”
没陆明诚啥事就先回去了。
温岁礼闻到了他身上的猪粪味，捂紧鼻子，“你快去洗洗，臭死了。”
陆明诚脱下外套，“进猪圈抓猪仔了，能不臭吗。”
今天进了猪圈几个小时，他就坚定了不养猪的决心，穷点就穷点吧，不贪图那点工分了，等天气一热，闻到那个味道饭都吃不下去，全家都是猪粪味。
现在回春了，天气不是特别冷，陆明诚没用热水，几桶凉水淋下去，打了下香皂再冲干净，这个澡就完成了。
他嗅了几下，总算没了味道。
温岁礼，“刚才你娘来了。”
“来干嘛。”
“劝我们养猪呗。”
两家的大人都担心他们夫妻会不会让孩子饿死。
陆明诚，“别管她。”
温岁礼想起，“家里的柴火要没了，我们去山里搂几捆回来吧。”
做肥皂要用草木灰，过年前陆明诚搂回来的柴火就要烧完了，肥皂生意可不能断。
陆明诚擦头的动作停顿“你要跟我一起去？”
“嗯，去玩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啥宝贝。”她就是想去见识一下陆明诚的好运气，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找到那么多好东西的。
“你身体能行吗。”
“别小看我好不好，我又不是没下地过。”
“你肚子里揣了一个，和以前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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