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孟南渊出发溆州之际,许多人都在都城门口送行。
脸庞还有些稚嫩的秦路秋跟着他大哥也来了。
那时他们之前多书信往来,临行前,孟南渊送出一封信给秦路秋,信上多半内容他早已忘记,可唯独记得结尾。
此去经年,或许将无回。
望君于世间繁花似锦处,仍能记初心,于尘世风雨飘摇中,勿忘故友情。
若幸得与君再度相见,盼你我皆遂愿,来日笑问君一切可安好。
客栈里的孟南渊从回忆中抽回思绪。
秦路秋此时回答了他信中的话,他一切安好。
秦路秋上楼后,空气里的低气压少了几分,孟南渊也沉沉吐出一口气,道:“焚之,带我去休息。”
秦景河带着两人去了客栈的后院。
秦景河刚一进后院,就被四个老头团团围住。
把孟南渊和孟焚之都给挤到了一边。
秦景河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倒也是淡定,“各位太医,药是本官偶然所得,至于赠药之人,本官一无所知。”
老太医们骤然没了声音,想要询问那药的来历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几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景河,仿佛在看着一个负心汉。
秦景河忽略他们的眼神,扒拉开,带着孟南渊和孟焚之直接进了一个空房间。
此时回房的秦路秋,秦路秋背对着窗户,只有窗外的微光打在他那半隐半现的侧脸上,眼神闪烁着若明若暗的光芒。
顿了许久,他来到桌案旁,毛笔饱蘸着墨汁,迅速在宣纸上游走,苍劲有力的字迹毫无杂质,一目了然。
随后,他将写好的信纸塞进一个信封。
布满薄茧的手指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窗外闪进一抹黑色的身影,接过信后瞬间消失在原地,往北而去。
翌日一早,众人便准备出发山阳城。
秦景河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整理了近日开源郡的事情。
他收拾好出房门的时候,除了秦路秋所有人都坐在客栈大厅里。
四处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玑无名一看就知道他在找什么,说道:“秦大人说有事,先行一步。”
秦景河顿了顿,心中浮起一抹疑惑,昨日他三叔那危险的眼神,很明显是想跟他们一起出发的,为何突然又先走了?
但疑惑转瞬即逝,因玑无名已经在喊他了。
马车上,孟南渊随意找话题跟姜姣姣说着,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玑无名身上。
姜姣姣这才想起一件事来,昨天为什么秦路秋好像没有认出玑无名来?
玑无名也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
姜姣姣问孟南渊这个问题,孟南渊思忖片刻,摇摇头,“秦路秋此人,猜不透。”
姜姣姣垂眸,抿着唇,既然猜不透,为何还要告知溆州的事情?
就不怕又被算计吗?
孟南渊看出了她的担心,笑了笑,安慰道:“无碍,他有分寸。”
姜姣姣叹了口气,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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