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姣姣无奈地看了一眼温霁渊道:“阿渊,你来说吧。”
姜姣姣觉得旁边坐着个嘴替还挺好的,
温霁渊颔首,正襟危坐,道:“如今,国师玑老先生,是姣姣的师父。”
孟文裕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张了张嘴,瞪圆了眼睛。
他瘦骨嶙峋,双颊凹陷,整张脸只有那灿若星辰的眼睛能看了,现在瞪得大大的,看起来有些狰狞,“不可,不可!姣姣!你不能认贼作师!”
姜姣姣看他连输液针都快被挣扎脱了,连忙起身制止。
没想到孟文裕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颤声道:“姣姣!”
姜姣姣轻轻拍了拍孟文裕的手背,安抚道:“真相并非您所想,您被那人利用了。”
这也很正常,常年被关,经常被人洗脑,时间没有抹去伤痕,而是变成了一根刺,深深扎在心上,这也让孟文裕越发相信幕后之人就是国师。
即便孟文裕终有一日逃了出去,他也只会去找玑仲子报仇,所以玑仲子也被关了起来没有被杀。
那些人原本的后手应该是孟文裕万一逃出生天,去找玑仲子报仇的时候,被关的玑仲子就会被直接放到孟文裕面前,孟文裕还得对真正的敌人感恩戴德。
真是好大的一盘棋。
见孟文裕冷静下来,温霁渊才开口道:“玑老先生也被囚于山洞内两载,被我们侥幸救下。”
姜姣姣睨了一眼温霁渊,他要说的这话,孟文裕会这么激动吗?
她不知道的是,温霁渊的心思是想让姜姣姣看清自己的内心,她是关心孟文裕的,他也希望姜姣姣能多有一个疼她的家人。
孟文裕不是蠢笨的人,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逻辑。
他闭了闭眼,竟是抽泣了起来。
姜姣姣顿时手足无措,怎么她这个父亲还是个哭包啊?
但她很少遇到这种情况,无助地看着温霁渊,这应该算温霁渊把他弄哭的吧?
该温霁渊来安慰没毛病。
温霁渊揉了揉眉心,他们两人单独聊天的时候,孟文裕已经哭过很多次了,他能怎么办?
幸好孟文裕没哭多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姜姣姣以为他只是因为多年支撑他的仇恨,一朝发觉是个错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但孟文裕却说了一个他们之前从未想过的猜测。
“无他授意,谁有能力只手遮天,谁能如此明目张狂。”
姜姣姣和温霁渊都面露震惊,他们没往龙椅上那位想过,毕竟逍遥王不争名夺利身处南方,碍不到他什么,况且他还能大方的把自己亲儿子六皇子送到溆州抚慰孟文裕。
那其中是否还有隐情呢?
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姜姣姣抿抿唇道:“南渊先生,您如今养身为重,切勿忧思过多。”
温霁渊紧接着道:“您不想认命,就得尽快好起来。”
孟文裕眨了眨晦涩的眼睛,“是,我还有挂念之人。”
孟文裕的话太过直白,姜姣姣不知道怎么接,只得微微避开了孟文裕的目光,将药碗递过去,“您快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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