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老夫替那大娘把脉,有些奇怪,的确是肺痨......”
玑仲子还没说完,又把刚从山洞回来的几人吓了一跳。
张七先急了:“什么?我老娘怎会是肺痨?我们与她身处一室已有小半月!不可能是肺痨!”
玑仲子伸出手掌往下压了压,“稍安勿躁,且听老夫说完。”
“老夫之前未曾遇到过不传人的肺痨之症,但我徒儿可将其治愈,世人皆称她为姜小神医。”
说着,玑仲子还朝姜姣姣招招手。
姜姣姣:???
世人是谁?是你吗臭老头!
他到底要干什么?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聚焦在姜姣姣的脸上,姜姣姣无奈地闭了闭眼,没开口说话,等着看着老头搞什么幺蛾子。
“你们长留与此地为下下之策,待修养上一两日,不妨随我们一同下山,谋一条出路如何?”
姜姣姣懂了,这是拿她扯大旗呢!
自己身份不便暴露,就拿自己在前边顶包,这师父的心眼比火龙果里的籽还多!
张七等玑仲子说完,扑通又跪下了。
姜姣姣又赶紧侧闪避开。
动不动就下跪,她实在是受不起。
张七显然是看见了张翠翠的精神有好转,坚信他们能救他母亲的命。
于是他又朝姜姣姣的方向挪了挪膝盖,郑重地道:“各位大侠愿救我等贱命已是万幸,从今姜小神医您就是我张家的大恩人,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姜姣姣没法,只得躲玑仲子身后,听完他的话,不赞同地道:“性命没有高贵与卑微之分,没有尊荣与污秽之别。”
每一条生命,都是在生与死之间寻找意义,发现价值,并赋予其独特与纯粹。
如同万千星辰才能汇聚成银河。
最后姜姣姣他们决定先在山上待一天看看老妇人的情况。
玑仲子又拉着姜姣姣讲悄悄话。
“我觉得那大娘的病症有怪异之处。”
姜姣姣皱眉,其实她也发现了。
她之前采的老妇人的痰放入培养皿,空间流速快,培养皿的结果也出来了,没有真菌。
之所以会诊断老妇人是肺痨,是因为痰涂片弱阳,证明她体内的确有结核杆菌,但培养皿的真菌培养却失败了。
这证明这真菌只会在一人体内消耗,直至身死。
但没有经过治疗的肺痨,是不可能没有传染性的,除非老妇人的肺痨是复发。
姜姣姣暂时没有想出原由,便问玑仲子道:“师父,有何见解?”
“这......肺痨像是为她一人而准备的。”玑仲子也有些不确定,他继续道:“还需再辨症。”
姜姣姣眉头一挑,该不会古代会给人下结核杆菌的毒吧?
谁这么心机这么重又这么缺德啊?
姜姣姣和玑仲子重新回到老妇人躺着的地方。
姜姣姣蹲身问道:“奶奶,您之前有没有吃过他们其他人没吃到的东西?”
老妇人眼神一闪,别开脸,但没开口。
姜姣姣了然,那就是有了,“我能让您好起来,但是您得配合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