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即便这边人是要把他烤来吃自己也能接受。
这也不能怪村民,他们好奇呀!
从温霁渊他们把这人扛回来起,就一直在讨论。
温霁渊没告诉他们涂刀瞎编的那套说辞,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于是村民纷纷开始猜测他的身份。
最显眼的是他那一头凌乱不羁的短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村里的人哪里见过这等装扮?
经过一番严谨的商讨,村民给他安了一个身份......还俗不久的和尚。
真是不谋而合呢。
“小师父,您要喝水吗?”
涂刀本身就有点渴,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被伺候了一顿。
温霁渊他们这边,他们把涂刀送去山洞休息之后,就出来商讨那些黑衣人的事。
“依你所言,这些死士已通风报信,我们得早些离开。”
姜姣姣已经把刚才偷听到的几句话原封不动地讲了一遍。
池骋蹙眉,觉得背后之人来历肯定不简单,能避则避。
温霁渊的想法完全与他相反,“不可。”
姜姣姣赞同地点点头。
那些黑衣人去报信那么快就回来,说明距离不是很远,极有可能他们的老巢就在附近。
要是他们就这么带着几十人大喇喇地走,万一碰上了咋办?
温霁渊从怀里掏出了之前从那些人身上搜出的令牌。
夕阳的照耀下,两块令牌黄灿灿的金光差点闪瞎了众人的眼睛。
姜姣姣歪头去看,三角形的令牌,其中一块正面外围看起来像两条蛇,环绕着几个鬼画符一样的字,背面是一条威风凛凛的龙。
她即便再不懂历史,也知道历朝历代,龙纹都是皇室的象征。
这也就直接说明,要么,这暗营是皇亲国戚的,要么,令牌主人的造反之心昭然若揭。
但不管是哪一种,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噩耗。
“刚要出山就这么刺激!”池骋兴奋地搓手手,跃跃欲试地样子。
温霁渊淡淡瞥了他一眼,这人行侠仗义的心情又起来了。
姜姣姣指着令牌上的鬼画符问:“这上面写的什么?”
温霁渊一愣,才恍然想起他们的文字稍有不同,并且这字体是纂体,的确有些晦涩。
于是便解释道:“两字,化蜦(lún)。”
触及到了姜姣姣的知识盲区,她迷茫地看着温霁渊等待他的解释。
温霁渊道:“传说蜦为翻云覆雨的仙蛇。”
姜姣姣指着另外一块令牌,问道:“那这个呢?”
两块令牌的背面图案一样,都是龙纹,应该是暗营的标致。
前面略微有不同,这一块的图案看不懂,似很多头凶兽。
温霁渊打量了一会,蹙着眉道:“龙至。”
按理来说,令牌规制应是职位,可这怪异的名称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温霁渊继续道:“我不知是何意。”
姜姣姣一愣,随后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应该是那人的名字吧,反正不是啥好东西就是了。”
温霁渊倒是再次看了一眼令牌,微微粗了蹙眉。
他总觉着不是人名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