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伍信顺走了温母手里的铁勺,在锅边敲了敲,喊了一句,“各位听我一言。”
这动静吸引了不少村名的注意力。
看伍信这动作以为要给他们分发啥大猎物了。
都目光炯炯都齐齐朝着伍信看来。
这饿狼扑食般的眼神倒是把伍信看得有些不自在。
脑子卡壳了一瞬,下意识地扭头朝温霁渊发出求救信号。
温霁渊无奈一笑,朝已经逐渐包围成圈的村民迈了一步。
沉稳地嗓音不疾不徐地道:“各位叔伯婶子,昨日池骋无故失踪,我们悄然将他寻回,意外发现池骋中了砒霜,而凶手......”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瞬,目光朝躺在地上的杜康看过去。
村民们哗然,也跟着他的视线,看见了随意被放置在地上的杜康。
窃窃私语声传来。
“不可能!”
“杜先生平日待人温和,干重活都吃力,怎么可能会杀人?”
“池骋和杜康无仇无怨,好端端的怎会下毒?”
多年的相处自诩还算了解杜康的村民们都忍不住有点大声起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不能如此武断地给人安排一个杀人的名头啊!”
“对啊!杜先生那么好的人,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不求报酬,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杜康此时适时自嘲般笑了一声,虚弱地道:“我自是人微言轻,温家想安什么罪名我自是抗拒不了。”
杜康之所以昨天在温霁渊他们面前承认自己干过的恶事,以为自己会被他们直接了当地杀了。
可杜康没想到他们会蠢到把自己重新带回山上,途中已经想好对策。
他对着自己的腿指了指,“如今我已被折磨成这副模样,腿算是废了,再被逼着认下杀人的罪名我也无所谓。”
姜姣姣昨天取出子弹之后也没管那伤口,任由鲜血流淌。
这会儿有些红肿发炎的迹象。
那大片的暗红色看着的确有些渗人。
村民们瞬间脑补了好几个版本。
温霁渊嫉妒杜康的才学,利用池骋受伤之事,逼迫杜康认下迫害同村的罪名将他赶出队伍。
或是在他们不知情时,两边发生了争执,温霁渊一怒之下想利用村民排斥杜康。
杜康给足了村民思考的时间,又不经意地看着姜姣姣说道:“我都与姜小神医你说过了,家中宝物已全数当做治腿的诊金交于你,你却不信,现在尽是连治好的腿都要收回去。”
那眼里的愤恨丝毫不遮掩,说完话他又低垂下了头,将被打击到的心理活动和对现实的无奈之感演得淋漓尽致。
姜姣姣:你不当个编剧真是可惜了!
姜姣姣见温霁渊一直没说话,但看见他那运筹帷幄的姿态,便也没出声阻止杜康继续表演。
毕竟枯燥的逃荒路,偶尔看场戏也当解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