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姣姣从没想过给杜康看伤,只是想到子弹留下只会是麻烦。
杜康此时已经快疼晕了,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
温霁渊和伍信也收回了按住他的手。
杜康大口大口喘息,手死死嵌进泥地里,好像这样能减少一些疼痛。
等他缓过劲来交待事情的间隙,伍信跟他们说了上山发生的事。
“我起初先找了大哥,说了这里发生的事,大哥说让我先观察一下杜康此人。”
“我都还没怎么观察呢!三哥就来了说得找杜康要一个说法,我们便一同去找了他。”
“结果他刚开始还好好配合着呢!怎么到了竹林不知道为何突然发疯!我都没想到他居然善武!”
“后来你们都知道了,阿渊来了就一招给他打跪了。”
伍守都不好意思说,他们两兄弟没对杜康有多大防备,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伍信讲完,杜康大概也从疼痛中缓过神来,慢慢起身垂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面色平静地道:“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能下如此狠手。”
温霁渊嘲讽道:“呵,又有谁能想到呢一个平日温文儒雅的教书先生竟是人面兽心呢?”
杜康被嘲讽,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人大都是两幅面孔,不是吗?你们都敢说自己坦荡吗?”
温宁宁头疼地打断:“别净说些废话,赶紧统统交代!”
温宁宁一直觉得能动手就不要动口的原则,因为反派死于话多。
要不是还有话要问,估计温霁渊的那一枪也不会只打在杜康的腿上了。
一说到要交代,杜康又开始装死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温宁宁看他这幅死样子,像个炸药桶一样指着他开骂:“别搞得像我们欺负你一样,这里没人替你说话!你这畜生不如的狗东西装给谁看呢?”
可杜康就是不开口,他觉得他今日难逃一死,索性闭口不言。
温霁渊眯起眼,笃定地说道:“你送了孙妙他爹一个铁制品,他们去树下避雨也是受你教唆。”
杜康面上一僵,没想到他们没追究给池骋下药的事,直接道出了孙妙他爹的死因。
众人看他这反应,便知道温霁渊说对了。
伍守和伍信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
伍信惊讶地说道:“难怪我们当时劝都不听,原来是因为你!”
姜姣姣接着温霁渊的话继续说道:“你早知晓孙妙她娘对某种食物有异,少食会导致风邪入体,你利用这一点让她大量食用,便可致她死亡。”
古代没有过敏这种说法,她当时猜测孙妙她娘的死因应该就是某种食物过敏,但是人一旦死了就不能进行过敏原测试,尸体又被草草埋了,死法无从考究,只得靠诈他。
杜康听完这话,指尖微微蜷了蜷,但依旧抿唇不语。
其他人都听呆了。
原先他们以为孙妙她娘的死是意外,之后又猜测是孙妙,结果是杜康?
伍信再次插嘴:“你平日不是跟他们家关系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杜康不知道听到哪个词被刺激到了,眼里满是嘲讽。
“是因为孙妙吧?”温宁宁冷静地问。
其实不难猜测,把受害者串联起来,唯一的联系就是孙妙。
毫无意外地杜康依旧没说话。
温宁宁又继续问道:“如果这次池骋你也得手了,那么下一个就是我或者姣姣了吧?”
杜康脸色不断变幻,最终变成了不甘。
温宁宁双手环胸,鄙夷地看着他,“也只有蠢货会被你算计!”
池骋:无差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