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无意中看到了那行人胸前的樱花图案,想是舅爷爷托付过来照应的人,祖母不必如此忧心!”
范统领在旁边听得一怔。
小姐是何时得知那行人的存在?她还看到人家胸前的标记?
刚准备开口寻问,他突然忆起出发前一天,夫人对自己的叮嘱:若是小姐有何异样,无需大惊大怪,但绝不可对外泄了小姐的底。
仕宦人家总有些不能对外言说的秘密,他们这些下人该做的就是守口如瓶。
思绪流转间,范统领乖乖闭上了嘴,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他一走,周老夫人便疲惫地靠坐在圈椅上。
虽说马车做了减震设计,但连续坐了那么些天,她这把老骨头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周芳芷见状忙让紫滕给祖母备些消暑茶,自己则调动玉瓶里的凝露顺着穴位给祖母一处处的按着。
眼皮微磕的周老夫人只觉得阵阵暖流顺着穴位汇入她的五经八络,浑身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她一个醒神,立马按住孙女的小手,心疼道:“你这孩子,怎么又用上那能力了?
是谁前两天做药丸把自己耗得气血两亏的,你可是忘了那次的教训了?”
一回想起前两天在陇东县时,小孙女面无人色地被阿乱抱回来时,她的心又跟着颤了颤,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一把抱着坐在小垫子上满脸乖巧的奶团子。
“祖母的乖囡囡,我们老周家三代才得了你一个女娃娃,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你若是有个好歹,祖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芳芷眼见着祖母又要掉金豆子,忙抱着她拍了又拍,悄声哄道:“祖母,安安告诉您个秘密。”
周老夫人一听她说秘密,条件反射地向门外看去,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安安啊,祖母虽说记忆是恢复了,但是身手是没了的,你先探探,没人了再说啊!”
周芳芷见自家祖母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刚准备用神识封闭整个客栈,就见瑞香满脸喜色地带着自家二哥和远哥儿一路小跑着上了楼梯。
周敬亭像个小炮弹一样向客房冲去,咧着小嘴嚷嚷着:“祖母,好消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