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蛇见到人会跑吗，怎么就游过来了。
他瞬间掉头跑，又看到原来那条过山峰仰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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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明已经记不清后边的事了，只知道家里多一罐蛇酒。
就在此时，天花板上传来“嘶”的一声。
李启明一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抬头往上望去，就见一个巨大的三角头悬于空中，蛇信子不时吐出，一双竖瞳妖红邪异，望之有如深渊。
就是这个，当年在巷子里也是被这样盯着。
李启明浑身一紧，不自觉握紧手中的长刀。
之前对上教主还不觉得，毕竟教主所化蛇妖大体还是人模人样，就是竖瞳有些恶心。
此刻真正见到一条大蛇挂在头顶，说实话，还是有点怕的。
他强自移开自己的视线，转向前方。
蛇尾在地面盘起，护住其中的教主。
此刻教主已然恢复往日的从容，丝毫不见之前的失态。
他拍了拍身上衣服，淡淡道：“考验通过，我承认你有资格与我合作。”
李启明松了一口气，这教主果然有大病。
他还以为教主会发狂，叫大蛇过来追杀他，所以都已经准备好传送离开了。
没想到这老头脑子异于常人。
前有被人打上门还龟缩起来，后有被人打爆企图挽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冷血动物才会这样瞻前顾后。
李启明收起盾牌，回道：“你要合作什么？”
教主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扔给李启明。
李启明不明所以，再次从储物环中取出床单一卷，把东西接下。
用长刀拨开一看，是个盒子。
“这是什么？”
李启明重新把目光投向教主，却见教主被蛇尾卷起向上而去。
“这是我这十多年的最终成果，以妖化动物精华炼制的妖丹，可以助人突破极限，成就完美体魄。”
“听起来不错，但是代价呢？”
“有没有代价，我说了你也不信，你自己试过便知道了。”
声音回荡于宝库，教主连同大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天花板上的空洞中。
李启明站在原地屏气凝神等了一会，见上面没有再传来动静，才确认两条蛇都走了。
他紧绷的身体一下放松下来，坐到地上，一手不住地顺着胸口。
既有些庆幸，又有些许失落。
虽然大蛇很可怕，但李启明最怕的并不是这个。
大蛇体型太大，反而失去了惊悚感，更多的是面对强敌的悸动。
他刚才之所以紧张，其实是担忧大蛇召唤蛇群围攻。
想象一下。
一团团蛇群像下雨一样从天花板掉落，散开成蠕动的绳子，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涌来。
李启明浑身一颤，猛地弹起身来，原地转了一圈，确认身边并没有蛇，才定下神。
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是直面恐惧。
他既怕大蛇召唤蛇群，又希望大蛇召唤蛇群。
只要蛇群出现，他会毫不犹豫取消榕树顶的标记，原地放下新的。
直接开启无双割草，驱散心中对蛇的恐惧。
现在大蛇虽然离开，但李启明心中对蛇群的忌惮却并没有消失。
“还是太弱了。”他叹了一口气。
如果自身实力足够强，刚才就可以干掉大蛇，不用忧心退路。
正是因为太弱，所以才没有动用榕树顶的标记。
否则万一打不过，就只能传送回宗门传承殿，那样就会不可避免地暴露一些秘密。
李启明深吸一口气，看着天花板上幽深的大洞，暗暗道：
“我要变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