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噩梦里看见张波的身影，也没有像此时楼明岸的话一样，给阮曼淼带来如此的恐惧。
如果说石导见到的就是姚修泽……那他们一直和谁在一起？！
从昨晚到现在，他们和姚修泽分开的时间只有夜晚休息回到房间里，和对方单独去探查的时候。
“……所以现在这个不是人……？”阮曼淼有些诧异地询问。
“但是之前进入上面两个房间的时候，他还在群里发了消息。”
群里的消息分明显示的是由对方发出的。
“想知道很简单。”楼明岸摇晃了下自己的手机，“在群里找一下姚修泽就行。”
说完他就在阮曼淼的视线里，开始给姚修泽发信息，很快对面就回了消息——
【你们去幸福大厦了？！】
他消息发的很快。
【我不是在群里说了，这件事不对劲，我们等明天再说？】
阮曼淼也能看见群里的消息……她抬头看着楼明岸，“那家伙真的不是人。”
楼明岸干脆打了语音电话过去，不过一秒，那边就接通了——
“你们怎么会单独去幸福大厦？！”
姚修泽的周围还有一些别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在走路，“那里不对劲！”他说，“你们赶紧回来。”
“我们是和你一起来的。”楼明岸这会儿的声音还是很平静。
“和你一起。”他说着开了外放，保证阮曼淼也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我？！”姚修泽在另外一边反问，“我去了10楼之后就感觉不对劲！还在群里和你们发了消息，准备让石导换个酒店……”
“换个酒店？”阮曼淼听到了这个关键词，急忙在一边问，“为什么要换酒店。”
“你们在一起？”姚修泽说，“这个酒店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聚灵阵，所有人进入之后都会被吸走生气，我回11楼的时候，感觉到了那堵墙背后有些不对劲的东西。”
“我已经喊我师兄来了，你们也赶紧从幸福大厦出来……”说到这里，姚修泽突然停顿了一下，“……你们刚刚说，是跟着我一起进去的。”
“……你们看到的是谁？”
阮曼淼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电话在此时没有了信号，突然挂断了。
她立即抬头看向楼明岸，“被发现了？”
楼明岸看着虚掩的大门，“可能察觉到了。”
他俩突然坐着电梯离开，再加上被他支使着离开的助理二人，如果对方不是傻子，大概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了，他对他的怀疑。
阮曼淼蹲在地毯上，她还是没明白姚修泽到底是怎么被替换的，以及对方究竟是什么。
她看向楼明岸，“你怎么发现的？”
“姚修泽是个左撇子。”楼明岸说，他也蹲在阮曼淼的身边，或许是为了不被那个姚修泽发现，他说话的声音不大。
“但是进入幸福大厦之后，我观察了几次姚修泽，发现对方居然大多数情况下用的是右手。”
“恰好这个时候，石导给我发了消息。”楼明岸叙述的语速不算太快，也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安抚了阮曼淼已经紧绷起来的神经。
看着对方，阮曼淼努力深呼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是什么？”
“可能是二重身。”
楼明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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